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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兮盘腿,换了个坐姿。
“这几天在警察局里憋坏了吧?”
周子谚摇头:“还行,反正我一点都不后悔打那个混蛋一顿。”
君兮笑,心里暖暖的。
“你总对我这么好,你以后的女朋友会吃醋的。”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大不了,你做我女朋友咯。”他最后那个“咯”字又轻又软,像是要把人融化了似的。
君兮眨了眨眼。
周子谚拍了拍她的脑袋:“好了我开玩笑的,进去喝酒。”
他说着就要站起来,君兮还想问些什么,她伸手攥了一下他的胳膊:“等下。”
“怎么了?”周子谚回身。
“诶呀!”君兮感觉到自己身上一凉,低头才发现她手边的高脚杯已经被周子谚给踢翻了。
周子谚赶忙把君兮从地上拉起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君兮的衣服和裤子上都沾染了红酒的颜色。
“黑不溜秋的地儿,谁让你把酒杯放地上的。”周子谚还恶人先告状,他连忙跑过去抽了几张纸巾,递过来给君兮擦擦。
可是酒水已经渗到了衣服里,又凉又香。
君兮不禁打了个哆嗦。
“不行,你去楼上把衣服换了吧。”周子谚说着,转头交代福叔:“福叔,把我的运动装拿出来给文小姐换上。”
福叔应了声儿。
周子谚推了一下君兮的肩膀:“你先上楼去等着。换好了再下来。”
君兮上楼的时候,福叔已经把周子谚的运动服放在了周子谚的床上。她拿了衣服去洗手间换上。
周子谚人高马大的,他的衣服君兮自然是不合身的。她把衣袖裤管卷了好几圈才勉强穿上。
君兮不好意思穿成这样再下楼去和大家喝酒,索性躲在二楼的书房里看起了书。
周子谚的书房不像是周泫御的书房那般包罗万象。他书架上的书不多,而且几乎所有书都与车有关。
君兮不懂车,只能挑了一本图最多的,随手翻了起来。
忽然,书里掉出了一张明信片,从明信片上的景色来判断,那是德国的慕尼黑。君兮记得,周子谚大一下半学期去过德国慕尼黑做交换生。这张没有盖邮戳且看起来有些陈旧的明信片,应该是那时候的。
君兮之所以没有马上把明信片夹回去,是因为她看到明信片上的收件人写着她的名字。
明信片只有一句话:“我在这里,觉得怎么想你都不够,却又觉得,回去抱住你就够了。”
落款是周子谚,笔迹也是他的。
君兮手一抖,女孩子特有的敏感在心底叫嚣着。她忽然觉得不安起来。
难道周子谚对她的感情,真的不是好朋友那样简单?
“君兮!”走廊里有周子谚的声音传过来。
君兮连忙把明信片夹回了书里,把书放回原位,换了一本抽出来,捧在手心里。
“我在书房。”君兮大声地说。
书房的门很快就推开了。
周子谚走进来,随手拍下了墙上的所有开关。书房里又亮堂了些。他的目光落在君兮的身上。
君兮穿着他宽大的运动服,像只猫咪一眼倚着书架坐在地毯上,她的长发散着几缕落在胸前,慵懒又迷人。
周子谚扫了一眼她手里拿着的那本书。
“怎么躲在这里?”
“他们都走了吗?”君兮把书放回书架上。
“走了。”
“那我也得走了。”
“等我去拿件外套,送你回去。”周子谚说着转身。
“不用了。”君兮连忙拉住了他:“你喝酒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
不知道为何,她有些慌张,也许是因为看到了刚才那张明信片的缘故。她心里五味陈杂,这一刻竟然有些不能坦然面对周子谚。
“这么晚了我不放心。”
君兮摆摆手,故作镇定地道:“难道你想刚出来就因
为酒驾再进去吗?”
“谁说我开车了,我坐出租送你行不行啊?”周子谚像往常一样拍了拍君兮的脑袋:“你去楼下等我。”
君兮像个木偶人一样,站在原地,半晌发不出一丝声音。
她下楼,坐在沙发里不停的安慰自己,一张明信片而已不代表什么的,就算代表什么,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叮咚。叮咚。”门铃响起来。
君兮转头,福叔正在收拾刚才桌上留下来的那片狼藉。她站起来,走过去开门。她还以为是那才的哪个人忘了什么东西又回来的,可是门一开,屋外站着的人竟然是周泫御。
周泫御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袋子里有豆腐的清香溢出来。这是青城的风俗,从警察局被放出来,就要吃豆腐。
君兮侧身,想让他进来。
可是周泫御没动,目光如炬的盯着她。
君兮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穿着周子谚的衣服。
“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谁来了?”周子谚从二楼上跑下来,一看到门口的周泫御,他的脚步也顿住了:“小叔,这么晚了你有事?”
周泫御将手里的袋子递过去:“刚从家里回来,你父亲让我带给你的。”
周子谚看了一眼,没有接。
“放着吧,我要送君兮回去。”
周子谚说着,就揽住了君兮的肩膀往外走。
周泫御摸了一把鼻尖,他忽然伸手攥住了君兮的胳膊,可回眸间看着的却是周子谚:“你喝酒了,我来送。”
---题外话---先更一章,今天还有更,不过可能会在下午,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