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性别还不能确定,他就变脸,咬定是女儿,问他怎么能那么确定,他理由可充分了,好像自己有预知能力似的,都不知道他这是哪来的自信。
她瞅了一眼自己的肚皮,心里默念道:最好你是女孩,否则你老爹肯定不会放过你,那你就是冲厕所马桶的命。
她忍不住问道:“康熙,儿子不好吗?”
“好什么?”他瞪圆了眼,细心的替她盖上被子,将正努力爬上床褥的汤圆拎了起来,不顾它的挣扎,甩到一边,“女儿是爸爸的小情人,小棉袄,女儿小时候一般都爱爸爸!在她们幼小的心灵里,除了吃喝玩,剩下的就是爸爸。”
不知道这结论他是怎么得出来的,说得好像他是过来人似的。
皛皛翻翻白眼,这世界上也有不亲爸爸的女儿啊。
康熙蹙了蹙眉毛,脸很臭的又说道:“儿子就不一样,老缠着妈妈!”
这句似乎说出了心声。
她习惯性的抚上他纠结在一起的眉毛,“你说得是你自己对不对?”
男孩在某个时期大多都有恋母情结,他也曾经说过一些小时候的事,想来这就是问题症结了。
“胡说!我可没有!我三岁的时候,晚上就一个人在房间睡了。”其实具体的他已经记不清了,反正当年他每回想和老妈睡,老头子就将他像小鸡似的提溜起来,往小房间里扔,一来二去的他也就习惯了。
皛皛一听语气就知道,他说得是反话。
她忍俊不禁,听他这么一说,她倒是反而觉得儿子好。
“你别笑,我是说真的,我小时候真不缠我妈,不过是我爸妒忌心太重,老觉得我霸占我妈而已。”
小时候的种种他是不想提了,三岁以前他没什么太多记忆,三岁以后,他真觉得没怎么缠自己的老娘,也就是每次从幼儿园回来,不看见老娘,他心里就有点不爽。
话又说回来,那时候只要他爸在家,从来都是他来幼儿园接他。
父子俩没回都是一路大眼瞪小眼的回去,有时候想想,他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得罪老爹了,他怎么就那么不待见自己呢。
可那时候,他老爹去接读大学住宿的老姐回来就不一样,一看到老姐,他就傻笑,老姐每次看到他都会扑上去,亲热的不行。
只要老爹在家,老姐就像跟屁虫,两父女一对上眼,就当他不存在似的。
要不是自己像老爹,他真以为自己是捡来的。
当然了,如果他老妈在,他那臭老爹还是会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就是了。
等格格出生,他负责照看的时候,小丫头的可爱劲,粉嘟嘟的小脸,奶声奶气的唤他舅舅,还会扯着他的衣袖要抱抱,别提多窝心了。
综上可述,儿子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还是女儿好!
噗的一声,皛皛笑了出来,还说自己不缠妈妈,这分明就是迹象之一,要不缠,他老爹又怎么会这么不待见他。
康熙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严肃的声明:“反正我不要儿子,只能是女儿。”
“好,是女儿!”真拿他没辙,到了分娩之时总会见分晓的,希望如他所愿吧。
说完,她翻了个身,明明有午睡,但到这个点,她就又困了。
“困了?”
她点头,打了一个哈气。
“我觉得你最近忙得有点不着边了,连饭都会忘了吃,明天就别去警局了,休息两天。”
休息两天?
案子正是紧要关头的时候,趁着她还有精神,必须速战速决。
“不要!”她拒绝。“你昨天查晨吐预防法时,上头不是说了吗,当孕妇感到不舒服时,可以做几道智力题,打牌或看书。这可以帮助孕妇放松,预防晨吐症状,查案和智力题一样。”
“你就不能顺我一回吗?”
“我有哪一次不顺着你!”皛皛提出反驳,“吃饭喝水睡觉,都按照你说的来了,这还不够顺你吗?”
“可你最近晚上都睡得不好!”
这是有依据的,她晚上说梦话都是案子的事。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学你!”
“啊?”他迷糊了,“什么叫学我!”
学你梦里求婚,皛皛在肚子里嘀咕道,隔三差五的在梦里说求婚的话,睁开眼却一个字也不提,都不知道他在鼓捣什么。
本来她是不急的,但没事听到他梦里来一句,她心里也会烦躁的好不好。
“不和你啰嗦了,睡觉!”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躺好,闭上眼就打算睡了。
康熙却是睡不着,视线扫向旅馆房间配备的客用保险箱,里头是今天刚拿到手的结婚戒指,卫宝特地让人加急送来的,还附上一封他网上找来的求婚妙语,以及鼓励打气的词。
那些求婚妙语他是看过了觉得土得的掉渣,直接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戒指已经到了,眼下就是找机会求婚,只等皛皛答应,他立马就能带她去登记。
嗯,先登记,实名了,他才安心。
想着,他亲了亲皛皛的额头。
一到这关头,他就紧张的手心冒汗,不禁握住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