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卉羞怒至极,拿起落在地上的衣服,就往计孝南身上猛抽,计孝南站不起来,抱头鼠窜下,方向不清,碰到了桌上的残羹剩炙,汤水油渍滴滴答答的沿着茶几往下淌,啤酒罐也是滚来滚去的,整个场面只能用‘鸡飞狗跳’来形容。
“色狼!你不要脸!”
计孝南抱着脑袋,哀叫道,“是你自己脱的,不是我!”
这时的安卉是没有理性可言的,酒醉后自己做了什么,她是记得的,但就算知道是自己脱的,她也不会承认,这种羞耻的事情,会承认才怪。
她的一世英名啊,只想全部忘记,偏偏脑海里清醒的那部分空间全是这段记忆,让她想忘也忘不掉,难为情到了极点,只想找件事情将它抛诸脑后,眼下除了抽打计孝南外,她是找不到第二件事能分散注意力了。
“皇后娘娘救命啊,真不是我脱的,我可什么都没做,你瞧我裤子还穿着呢,意外,真的是意外!”
“你还说,你还说!”安卉抄起地上的拖把扔了过去。
力气用过头了,哐当一声砸到了芝麻跟前,芝麻惊跳了起来,对着安卉直叫唤。
皛皛被吵得头疼欲裂,额头的青筋凸了一根出来。
计孝南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绕到皛皛身后,“我告诉你,你别再过来!”
“你给我死出来!”
两人围着皛皛追打,安卉急乱之下看到什么就往他身上扔,筷子餐盘在空中飞来飞去,汤汤水水跟下雨似,好在皛皛躲的快,没被浇到。
咚的一声,安卉砸了一个啤酒罐,没砸到计孝南,却砸到了皛皛,本以为是个空罐子,没想里头还有半罐子,酒洒了出来,淋了皛皛一身。
计孝南和安卉霎时僵在了原地。
皛皛的脸皮子彻底黑了,前刘海上不断滴落下啤酒,让她那根凸起的青筋爆裂了。
这是招谁惹谁了,啥事没干,竟然惹了一身骚。
“你们两个……”她磨着牙,撩开湿哒哒的前刘海,怒气满盈,两只眼睛冒火一般的瞪着两人,“没收拾干净前都不准睡觉!”
说完,她气呼呼的转身回了卧室,卧室的门被她狠狠甩上,响声震天,徒留下安卉和计孝南大眼瞪着小眼。
“都是你的错!”安卉嘀咕道。
“天地良心,我可什么都没干!”
“谁说的,谁……谁……让你看了不该看的!”
计孝南哼道,“你以为我想看啊!就你这身板,我看了也没反应。”
安卉脸皮子抽了一下,伸手就往他腰上拧了一把。
计孝南痛叫道,“你怎么又打人!”
“打的就是你!”
计孝南怒道,“泼妇!”
“流氓!”她毫不示弱的回道。
“你要再这样,保管这辈子嫁不出去!”下手太狠了,腰都淤青了。
“哼,你还是操心一下自己吧,瞎了眼的女人才会嫁给你,不对,瞎了眼的女人也不会嫁给你!”
“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下文,他只好闭上嘴。
想着自己还穿着内裤,赶紧先把裤子穿上,“哼,好男不跟女斗!”
安卉对着他做了个鬼脸。
“你把衬衣还给我!”他还光着膀子呢。
安卉这才发现身上的衬衣是他的,“你以为我稀罕啊。”
“不稀罕的话,你就脱啊。”
“脱就脱……”可惜话说完,她就蔫了。
脱了不就和刚才一样了嘛。
“你等着!”
好在酒已经全醒了,她没做傻事,回到客房穿回了原来的衣服。
“还给你!”她将衬衣甩在了他脸上,转身再不理他。
计孝南本来还想骂两句,但挂在脑门上的衬衣,隐隐传来一股香气,他将衬衣从脑门上拿了下来,捧着它有点愣住了,下意识凑了过去,又闻了闻。
安卉拿着簸箕和扫帚回来了,扔给了他,“愣着干什么!”
他脸一红,接过扫帚,赶紧把衬衣穿上。
两人一个东一个西,先将地上的垃圾收拾赶紧,因为汤水的关系,地上油腻腻的,好在没铺地毯,否则打扫起来就困难了。
安卉找了个大垃圾袋出来,将啤酒罐和一次性碗碟装了进去,又端了一盆放了洗洁精的水,沾湿抹布,开始擦地板,动作十分麻利。
计孝南原以为她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没想到干起家务倒是有模有样的。
“你老看着我干什么,拿抹布擦地啊。”
“哦!”
两人合力,很快就把屋子打扫干净了。
------题外话------
这对CP的戏份差不多了,要进入案子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