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品”,更不能真的把自家的男人当作自己生命的全部。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意识,乐昌这些年主持内府才能如鱼得水,同时这样的思想实际上也通过她平日里的交流逐渐一层一层的传递下去,让内府中的女官也好、所属各个部门的女工也罢,都能够意识到自己不仅仅是为家庭、为家里的男人而奋斗,同样也是在为了自己而奋斗。
不过话虽如此,当乐昌此时此刻看着前方低声说着什么的父子两个,却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宽慰和欣喜。
此时的她,依旧还是那个把家庭当做一切的小女人,这两个男人的身影,给她无可替代的幸福感。
乐昌记得很久之前,李荩忱曾经说过:“人是要在外拼搏不假,但是回归家庭也不见得就是坏事。”
那个时候的她并不明白李荩忱身为皇帝,为什么会有这些感慨,讲道理这天下本来就是他的,对于任何人来说,屋里屋外都有内外之分,可是对于李荩忱来说应该是没有的。
而到现在,乐昌越来越明白,李荩忱的这句话并不是说给自己的,而是说给她听得。
虽然他已经是大汉的皇帝、号令天下,但是在同一个屋檐下、同一张床榻上,他依旧是自己的夫君,时时刻刻为自己着想,想到这里,更让乐昌心中平生一股暖意。
而李荩忱和李沧海之间的低语,被静静站在周围的群臣们看在眼里,有的人心里自然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而有的人则暗暗叹气。
不管陛下是在刻意的通过这种方式表达对太子的喜爱和支持,还是真的真情流露,这都表明至少短时间内无人能够撼动太子的位置。
自然如愿以偿的人高高兴兴,本来就暗中想要做小动作的人则垂头丧气了。
李荩忱并没有管身后这些人是什么想法,他带着李沧海来到祭坛上,先对着之前的祭天之坛,再对着祖庙和英烈堂依次行礼之后,李荩忱将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太子之印递给李沧海。
“印玺为人一言一行之凭证,但凡加以印玺,就要对说出的话、做出的事负责。”李荩忱沉声说道,“朕希望吾儿能够谨言慎行、多加思考后再做决断,但只要下定决心,断不能犹豫迟疑,当一力行之,吾儿可明白?”
李沧海很郑重的点了点头:“父皇之言,儿臣牢记在心。”
李荩忱亲自把并不是非常大的印章挂在李沧海的腰间,又拿起来短剑:“此剑同父皇之剑一样,为龙渊利刃,吹发立断、削铁如泥。然身为君王,当知何能杀,何不能杀,此剑既出鞘,再收回时必然关乎人命,吾儿可知道个中利害?”
“父皇,儿臣知之!”李沧海掷地有声,“身为储君,当手持龙渊剑,为父皇开疆拓土,讨伐不臣,使普天之下,皆知我大汉为王!”
“好!”李荩忱帮他带上佩剑,“左手持印,右手持剑,当知文武皆为国家之本,当左右权衡,使其并驾齐驱,不可倾向一侧而使左右失衡。”
“儿臣牢记父皇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