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在不知道我军真正虚实之前,哪怕是平城之战中明知道我军的实际兵力很有可能并不多,却依然不敢贸然进兵,最终白白错过了可能兵临城下的机会。”
看向牛弘,李靖接着说道:“当时我军的轻骑以及三千骁锐步卒都在某的手中,牛叔随舅父留守平城,也应该知道当时平城留下的可战之兵并不算多,独孤永业如果真的率兵向前推进,恐怕也足够你们头疼的吧,结果独孤永业却几乎一动不动,在确定宇文纯没有一战之力之后,便果断的撤兵了,甚至原本应该沿着?水去和宇文纯配合的偏师都一并撤了回来。”
“但是你依旧还是在赌独孤永业不知道我们的虚实。”牛弘忍不住质疑道。
“除此之外,我们别无选择。”李靖笑了笑,看着牛弘,却没有再说别的,似乎就是在问牛弘,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那么我们赌么?
牛弘一拍桌子:“也好,那我们就等!某也算是征战多年,总不能还没有你这么个小子有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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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居庸关上。
独孤永业夜不能寐,靠在关城上看着前方的灯火通明。
那里是汉军营寨所在的地方。
这些天独孤永业最纠结的就是居庸关外的敌人到底有多少。
二十多门火炮,这是独孤永业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按照北周军队之前总结出来的规律,有资格装备二十多门火炮的、又不是诸如禁卫军这种汉军绝对的精锐主力,那么敌人肯定有至少上万兵马才对,因此独孤永业一直不敢掉以轻心。
不过汉军这几天来火炮打的的确震天动地,甚至城墙都被扒开了一道口子,也有好几处敌台塌陷,可是一到发起进攻的时候就显得羸弱不堪,千把人杀过来,云梯车之类的自然是一概欠奉,虽然也有火枪等等开路,但是北周士卒一旦杀过来,他们往往就主动撤退了,甚至最远的地方也没有冲到城墙上檑木滚石能够杀伤的范围内,换句话说就是连城墙都没有摸到。
按理说这样不对劲啊!
殊不知李靖也是有心无力。
因此独孤永业有足够的理由怀疑汉军是在虚张声势,可是他没有证据也不敢贸然发动进攻,万一汉军就是打着这个幌子想要让自己自投罗网呢?毕竟北周军队自己送上门去,不管怎么说都比汉军铁着脑袋冲入关城来的轻松。
“这些南蛮到底在想什么?”独孤永业眉头紧锁。
而燕郡那边会不会出事?
自己又要不要试探一下敌人的虚实,比如派兵偷袭?反正夜袭也不需要出动太多的人手,万一能够发现敌人不过是一个空架子,那就算夜袭的兵马都折进去了那也值得。
脚步声匆匆响起,传令兵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
独孤永业怔了一下,看着传令兵脸上焦急的神情,顿时心中咯噔一下,不好!
“将军,敌人偷袭燕郡得手,少将军已经战死,首级悬挂于燕郡城门之上!”传令兵尽可能努力去压低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