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现在尉迟迥战败了,那说明什么,是尉迟迥专权独断还是本身就没有能力?
尉迟迥这样的名将,其能力那是公认的,没有什么好质疑,那就说明肯定是他的心态或者思想出了问题,那么会是什么问题呢?
杨素和李荩忱都想到了这一点,下意识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如果能够从舆论上再狠狠地打击一下尉迟迥,从而大幅削弱周人的士气,甚至还有可能试着能不能引发周人的内乱,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只可惜现在大汉留在北方的许善心已经处于被软禁的状态——宇文宪倒是还不至于把许善心怎么着,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并不算什么,历史上被砍掉脑袋的使者也不少,关键就是一来战斗进行到现在对于宇文宪是完全不利的,宇文宪奢望能够有一场胜利之后以此为凭和大汉再一次谈判,到了那个时候还得需要许善心开口说话呢,二来北周国内的几个大家族也在想办法保全许善心,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许善心就是他们之前曾经为大汉做过贡献的证明,若是许善心都保不住,那之后汉军杀入邺城,他们可就真的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通过许善心来散播和尉迟迥有关系的谣言似乎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宇文宪并不是当初北齐高家那一帮糊涂蛋和疯子,这个人很有理智也很有能力,李荩忱并不觉得他会因为登上了皇位就失去了这一切,对于尉迟迥,宇文宪长期以来都保持着较高的信任,这说明宇文宪在看人上还是很准的。
而如果相关的谣言是从许善心这里散播出去的,宇文宪只要还有点儿脑子自然也就能看出来这不过是汉军的离间罢了。
所以就只能从别的地方通过别的人下手。
白袍自然就是离间的不二人选,而李荩忱也不打算挑拨离间宇文宪和尉迟迥之间的关系,有的时候越是没有人说,越是容易让人觉得这件事有可能是真的,人的自我揣摩反而有可能揣摩出来一些神奇的想法。
所以那就只能从洛阳下手,从洛阳的守军下手。
“洛阳军心正是摇晃的时候,而且宇文招对尉迟迥的信任不见的就能够和宇文宪一样坚定。”李荩忱径直说道。
“陛下所言,一针见血。”陈禹微微颔首。
就目前的表象来看,宇文招并没有和之前函谷关之战一样完全信任尉迟迥,尉迟迥逃回来之后,宇文招并没有把尉迟迥从函谷关外勉强解救回来的兵马再交给尉迟迥,反而是握在自己手中并且陈兵在洛阳以东,刻意和已经先一步进入洛阳的尉迟迥保持一定距离。
宇文招名义上是要固守洛阳以东的几处要塞,但是大家都很清楚,这几处城池虽然可以称得上要塞,但是总体上来说对于洛阳的防务并没有太多的作用,汉军完全可以从东北进入邙山进而进攻洛阳,从而完全避开从东南延伸到东侧的防线。
因此宇文招和尉迟迥之间必然已经出现了隔阂,尤其是宇文招向宇文宪请命让费也进利戴罪立功,更是可以说明宇文招这是根本不打算给尉迟迥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