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徐德言迟疑道:“只是将军真的确定东宫会在我们预计的时候动手么?”
李荩忱眉毛一挑,这等于在问自己推测到底正不正确了,说好听一点儿这可以称之为确定,说难听一点儿就是在质疑李荩忱。
不过李荩忱也不怪徐德言,毕竟徐德言也不是一个人,这个问题显然也不是他在问。跟着李荩忱这么长时间,徐德言早就已经养成了对李荩忱的信任,单纯是自己的话肯定不会问这个问题,他这是代表徐陵以及整个徐陵体系之中的官员们在问。
在这一场即将到来的变乱之中,大家都是赌上了身家性命,当然想要一个准确的答复,哪怕明知道这个只是心理安慰,事态瞬息万变本来就是谁都掌控不了的。
李荩忱收起来笑容,淡淡的说道:“说句实话,某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这无疑是最大的可能。我们现在本来就只有一个选择,为何要放弃最有可能的去考虑别的呢?”
一边说着,李荩忱一边环顾,声音依旧很平淡:“某李荩忱平生未尝一败,这一次,必然亦是如此。”
徐德言等人顿时神情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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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高静静坐在东宫的议事堂上,在他的上首还坐着陈叔宝,只不过此时的陈叔宝并没有沈君高想象之中的斗志昂扬,一只手拖着下巴似乎昏昏欲睡,不过陈叔宝的这个状态也在情理之中,似乎出了在讨论琴棋书画之类的事情之外,陈叔宝还没有什么时候精神抖擞。
显然沈君高他们此时正在讨论的事情并不能让陈叔宝提起兴趣。当然了他也知道当甩手掌柜并不是什么事都不做,至少自己人得在这里,沈君高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需要在这个时候点头表示赞同。
只是陈叔宝总觉得沈君高这一次的决定似乎怪怪的。
对于李荩忱,陈叔宝也并不是一无所知,更甚至说他还有几分好感,毕竟当初在荆州的时候李荩忱可是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无论是负责接待、带着他四处游玩,还是在关键时候救了他一命并且借此机会反击最终帮助东宫铲除掉扬州刺史这个劲敌,李荩忱都展露出无可挑剔的忠诚和别人无法匹敌的能力,因此陈叔宝还是很欣赏他的。
陈叔宝并不知道为什么转眼之间李荩忱就从自己得力的手下变成了甚至比当初的扬州刺史还要危险的对手,而当初曾经几度联手进攻自己的陆琼和陈伯固等人却变成了自己忠诚的下属,所以他只能懵懵懂懂的坐在这里听着。似乎沈君高想要自己带领在座的这些人一起向父皇请求捉拿李荩忱。
陈叔宝总觉得这样不对,但是沈君高既然已经说了,那他觉得自己还是乖乖听命的好。陈叔宝可不觉得自己有多少能力可以判断清楚眼前的局势,沈君高显然要比自己判断对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而沈君高此时的关注点显然也不在陈叔宝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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