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呢。”
萧世廉沮丧了些许,哼了一声:“你这大起大落的,等于没说。”
李荩忱轻笑一声,看着山下的战局:“有的时候埋下种子之后,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这种子再生根发芽。尉迟迥不行、韦孝宽也不行。”
怔了一下,萧世廉瞥了一眼李荩忱,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颤。
“且看着吧,这巴蜀到底是谁成王,是谁败寇。”李荩忱缓缓转身,“传令李迅和杜齐,务必阻隔骚扰米仓山、苍溪谷两处的粮草补给。”
说完,李荩忱又看了一眼萧世廉:“伯清,你说当这两支军队有一支没有粮食的时候,会不会有求于另外一支?”
萧世廉眉毛一挑,试图跟上李荩忱的思路,而李荩忱冷声说道:“尉迟迥和韦孝宽相互之间的躲避实在是太刻意了,刻意到某都不能不‘帮’他们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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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上去,快!”一名北周仗主大吼着快步向前,他不知道为什么敌人要在壕沟的前面再多布置一道鹿砦,但是他清楚,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只要自己能够脚踏实地的冲到那鹿砦面前就是胜利。身在壕沟后面那一道鹿砦前后的敌人很难威胁他们翻越这一道鹿砦。
至于对方弓弩手的伤害,仗主不觉得几百名弓弩手能够对一支数千人的进攻队伍产生什么样的影响,箭矢呼啸着从身边掠过,不断有人中箭倒下,但是更多的北周将士正举着盾牌逆着这箭雨向前冲锋。
不过当他们距离鹿砦一丈远的时候,仗主突然感觉脚下一空,似乎失去了什么着力点,旋即他惊呼一声,直接摔落到另外一条用稻草遮盖起来的壕沟之中。
烟尘四起,惨叫声连连,一时间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摔进来。只能说之前南陈军队做的伪装确实不错。
这壕沟实际上只有半人的高度,但是壕沟的底部已经插满了倒刺,人摔进去直接就被钉死在地上。而倒刺刺破肌体、贯穿血肉而出,又迎接向下一个猝不及防摔进来的人。
冲锋在前的上百名北周将士几乎同时摔入这一条不深但是足够长的壕沟中,而后面的人陆陆续续停下脚步,可是在他们身后还在向前的士卒根本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直接推攘着前面的同伴,使得这些同伴就算是不愿意也必须扑入壕沟中。
竹刺刺穿身体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此时后面率队跟进的北周仗主和幢将们方才意识到事情不妙,可是等到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壕沟之中已经满是尸体。
“咚咚咚!”就在此时,前方严阵以待的南陈军队中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鼓声,一队队长矛手从展开的盾牌当中通过,而一块块木板也被放了下来搭在壕沟上。
这些长矛手显然早就已经排练好,此时飞快的跑过木板,直接冲到第一排鹿砦后面,手中长枪如林,骤然放平。
犹如波浪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