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清楚罢了。
“这几日风可不算大啊,”裴子烈轻声说道,“《荀子》有记载一种动物,鼯鼠,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到过。”
“鼯鼠?”郑凯源顿时有些懵,他毕竟是个武人,就算是看过《荀子》,对这样细节的记载也没有多少印象了。
而徐德言倒是想了起来:“这鼯鼠可以飞,因此荀子嘲讽其可飞但是不能向上飞,有技能却并不精。对此属下还曾经查阅过不少书籍,鼯鼠手臂上有翅膀,张开之后可以飞翔,倒也算是一种奇特的动物了。”
说到这里,徐德言大致猜测到了裴子烈的意思,
裴子烈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山下的绵竹关:“现在某让人从落凤坡上学鼯鼠手带双翼而滑落,直入关城,你们觉得如何?”
“这······”郑凯源和徐德言瞪大眼睛对视一眼。
这想法着实有些独特。
而徐德言有些诧异的将裴子烈上下打量一遍,他跟在裴子烈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裴子烈一向谨慎稳重,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够想出来这样大胆冒险办法的人。
而裴子烈似乎感受到了徐德言带着询问的目光,也并没有含糊其自,直截了当的说道:“当时在石城郡分兵的时候,某就和世忠讨论过绵竹关的地形地势,也曾经预料到了这邹强会退入城中死守,所以世忠便想出来这么一个办法。”
顿了一下,裴子烈有些无奈:“某知道这办法有些冒险,但是现在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不是么?”
郑凯源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是“鼯鼠”,所以此时只能讷讷不说话,反正到时候裴子烈怎么吩咐安排,他就怎么做便是。而徐德言此时方才从震惊之中回味过来,心中不由得感慨一声。
他不知道这个办法到底有多少可行之处,但是他知道,如此作为至少可以把邹强这个胆小的家伙吓得不轻。
能够想出来这样办法的李荩忱,真的不知道他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行军打仗,往往考虑的是东西南北的事情,而这个家伙总是在考虑上上下下的事情······
想到这里,徐德言更是不知道应该是感慨还是佩服。这《荀子》自己可也没有少看过,甚至对于鼯鼠还有过一些研究,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办法呢。
“此计你们两个觉得有几分可行?”裴子烈沉声问道。
徐德言一拱手:“正如将军所说,如果我们现在不尽快拿下绵竹关的话,恐怕韦寿赶到之后就更无机会,届时单单凭借广汉一带根本无从抵挡,我军只能向泸州和石城郡撤退,半月征战,毫无所获。所以与其在城下磨磨蹭蹭,不如一试。”
裴子烈微微颔首,徐德言这是告诉他,虽然他自己心中并不完全认同这个方案,但是现在也别无选择。
而郑凯源更是丝毫不含糊,他本来就是一个武将,打仗哪有不冒险的时候,当下里一拱手:“将军下令吧!”
裴子烈一点头:“郑凯源,此重任你可敢担当?”
郑凯源朗声应诺:“请将军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