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景渊终于平复下心情,只觉得浑身的锦袍都湿透了,睁开眼,凤眸就对上了屏风上挂着的小东西,冷目斜睨地扫了眼。
景渊这一眼看得纪小小心虚的不行,小脑袋又往下缩了缩,只露出一双眼,小声讨好的哼唧。
“嘿嘿,嘿嘿嘿,你好啦?”
“你过来看看?嗯?”景渊薄唇扬了起来,只是暗红色眸底明显带着恶劣,尤其是半眯着的凤目,被晕黄的琉璃灯盏那么一晃,有种邪恶的恶魔的感觉。
“不,不用了……”纪小小小脑袋往下缩得更狠了,随即瞧着对方这么痛苦,又心生不忍,“要、要不,你想办法提前把我先回去好了。”
原本已经压下去九分火气的男子,猛地抬起头,暗红色的凤目几乎火焰有再次复苏的趋势,咬牙切齿:“小小,想知道作死两个字怎么写吗?”
“不不不不想!”迅速摇着头,纪小小讨好的笑了笑,“我就随便说说随便说说。”
“过来。”景渊终于平复好心情,站起身,去了内室重新沐浴更衣过来,走过来卧在矮榻上的时候,朝挂在上面的小东西看了眼。
“……”纪小小咂摸了一下,觉得对方现在没有攻击性了,也就从屏风上跳下来,爪子的肉垫踩在轻缓的步子,跃到榻上,拱进了他的怀里,嘿嘿傻乐了一下。
只是下一瞬,就觉得自己的尾巴尖被捏了一下,被倒提了起来。
“嗷!不带事后算账的!”纪小小爪脚并用的扒住了景渊的脖子,小眼神可怜极了,“你看我都诚心诚意的来哄你了,你就顺杆往下爬一爬呗?”
景渊也没打算怎么样,放了她的尾巴,“是吗?说起来,本尊倒是还没问你,助形丹哪里来的?”
“啊?这个嘛……嘿嘿,你猜。”纪小小嘿嘿笑了下,只是被景渊多看了一眼,立刻秒怂的坦白从宽:“是,是竹先生给我的!”
“本尊倒是不知,你何时跟那个药理师走得这么近了?”景渊懒洋洋躺在那里,瞧着胸膛一旁乖乖窝着蜷缩成一团的小东西,冰凉的指尖抬起她的小脑袋,最后落在她的眉心,轻点了点,只是敛下的眼底却带了一抹复杂的暗光。
如果竹意平真的是那人,明明知道那丹药是作何用处,竟然还拿出来,他倒是小看了他。
“什么嘛,一点都没有,你这么小气,以后可怎么办啊。”纪小小一听这语气,哼哼为自己证清白。
“确定不是拐着弯气本尊呢?”
“肯定不是,我要真气你,干嘛还会跟他要助形丹哄你啊,哼,我还没说呢,你先前笑我笑得那么欢实,我后来笑你,我们这是抵消了!”一笑还一笑,可公平了。
“抵消?你确定?嗯?”景渊挠了挠她的尾巴尖,凤眸落在小东西的身上,突然开始考虑助形丹一炷香的可利用性,以前觉得时辰短,可到底是能尝点甜头,凤眸忍不住眯起,灼灼地盯着纪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