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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有仁听着女儿的温言软语,贴心的话,那真叫一个窝心。
“你不用担心为父,你自己身体要保重。”
陆芳华道:“父亲,要不,让三妹到下人房要个通铺,才五文钱一晚上呢,叫老管睡通铺去,免得父亲休息不好,三妹也真是的,都不想想父亲您头上有伤呢,硬要老管跟您挤一屋,五文钱咱们又不是付不起?”
实话说,芳华的建议很合陆有仁的心意,老管打呼声太响,实在扰人,可眼下手头拮据,能省一文是一文。
“算了,还是忍忍吧!”陆有仁咬了口包子,嫌弃地皱起了眉头,这味道,跟家里厨娘做的比起来差远了。
“父亲,这里的条件已经这么不好了,若是再休息不好,生病了怎么办?女儿刚才跟三妹说,最好请个大夫给父亲您看看伤,结果三妹说她把家里剩下的药带出来了,不用看,这怎么行呢?父亲的身体最要紧了,不能有半点差池的,父亲好好的,女儿才有依靠不是吗?”
“女儿说句不该说的,三妹现在太抠门了,该省的地方省,女儿没意见,可该花的地方也得花不是?”
陆有仁蹙着眉头若有所思。
陆芳华察言观色,道:“父亲,女儿觉得三妹嫌弃女儿,她好像很不愿意女儿回来。”
“芳华,你想多了,芳蔼一向跟你要好,姐妹情深,怎么可能不愿意你回来?”陆有仁安慰道。
“是真的,父亲,三妹对女儿怎么样都行,可她心里得装着父亲,女儿听到三妹跟丫鬟说……”陆芳华话到一半打住,欲言又止的。
陆有仁追问道:“你听见什么了?”
“女儿……女儿还是不说了。”陆芳华故作为难道。
“你只管如实说来。”陆有仁加重了语气,目光也变的严厉起来。
陆芳华弱弱道:“女儿说了,父亲可别生气。女儿听到三妹在跟迎香说,走一步算一步,实在不行,就什么都不管了。”
“女儿不知道三妹说的不管了是什么意思,是不管父亲和女儿吗?现在家里所有的银钱都在三妹手里,她若是带着银子走了,去投奔祖母了,父亲,咱们可就要喝西北风去了。”
陆有仁的眼神变的阴郁起来,想到昨儿个芳蔼瞪着他的眼神,清冷而倔强,跟小宁一个样,今儿个芳蔼还不答应给他请大夫……而且,芳蔼一味地帮着小宁说话,说不定芳蔼已经被小宁收买了。
陆有仁越想越心惊,要是芳蔼真有异心,卷了所有的银钱跑去找小宁了,那他连这破客栈也住不上,连口薄稀饭也喝不上了。
“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你去把她叫来,为父要当面质问她。”陆有仁蕴怒道。
陆芳华忙道:“父亲,您可不能去质问,如果三妹没有那意思呢?岂不是冤枉了她?她受了冤枉说不定恼羞成怒真的跑了,若是没冤枉,她确实有这样的心思,您一质问,她索性来个顺水推舟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