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芳蔼都这么说了,但是陆有仁不答应:“换个天字号要多少银子?为父现在还是礼部侍郎,住人字号,传出去多没面子。”
陆芳蔼差点喷出一口血,您都已经被停职了,被人赶出家门了,还有面子吗?就是住到天上去也挽不回面子了,别说天字号了。
“父亲,天字号要二两银子呢,且不打折,一个月就是六十两,父亲,咱们现在已经挥霍不起了,还是省着点吧!女儿现在要去张罗午饭了,父亲先歇会儿吧!”陆芳蔼直接拒绝了父亲的无理要求。
“芳蔼,为父的衣裳什么都还在家中呢。”陆有仁怏怏道。
陆芳蔼无奈地叹了口气:“父亲的衣裳,女儿已经收拾过来了,包括您的官服,如果还用得上的话,待会儿女儿让迎香给您送过来。”
父亲自己啥也不收拾,还以为豁出命去,人家就不敢动他了,真是异想天开。
如果她还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依赖父亲,这会儿就得去喝西北风了。
一上午,她和迎香和荷香就开始搬东西,尽可能的多搬些东西出来,这会儿都已经累成狗了,还是得打起精神张罗午饭。
从今儿起,她就不能再拿自己当陆家三小姐了。
陆小宁出宫的时候,夕雾告诉她,钱管事已经把宅子收回,老爷想死赖在陆府,被钱管事的人扔出府,老爷还拍门破口大骂,引来大家的围观,丢脸死了。三小姐昨日在来福客栈订了两间人字号房,今儿个一早,蚂蚁搬家似的,搬了好些东西过去,现在老爷和三小姐就在来福客栈落脚,他们身边就剩迎香,荷香,朱旺,还有老管了。
陆小宁心说:芳蔼倒是长进了不少,知道事不可逆,会划算过日子了,看来在水月庵那段苦日子没白挨。
“二小姐呢?”陆小宁问。
“二小姐一早就让老管驾车送她去了澜衣坊,丢下老爷和三小姐不管了,澜衣坊的坊主派人去秦王府找世子,但世子好像不在府里,二小姐没等到世子,和司琴一同去找客栈,但中途被人偷了钱袋子,二小姐又去当铺当了首饰,后在同心客栈落脚,祸不单行的是,司琴去澜衣坊报信,二小姐门也没栓就睡着了,又被人偷了一回,听说连脖子上挂的金锁都被偷了,真正的身无分文,司琴回来才发现的,二小姐大闹客栈,被客栈的掌柜哄了出去,现在,二小姐就在秦王府附近兜转,也不敢去叫门,世子到现在也没回府。”夕雾大致说了陆芳华今天一天的遭遇。
陆小宁心底冷笑,陆芳华一向娇生惯养,半点生活常识都没有,竟然在客栈睡觉也不栓门,活该被偷。这还是第一天呢,就混得这么凄惨,明后天可怎么办?
陆芳华指望皇甫少焯是指望不上了,中午的时候顾十风来过御医院,都告诉她了,皇甫少焯被皇上狠狠训斥了一顿,修河堤的差事丢了,皇上还要他把受贿和盘剥来的银子全都吐出来,要不是看在他大婚在即,皇上的惩罚绝不会这么轻。
估计,在大婚之前,秦王都会把皇甫少焯拘在府里,决不允许他再出门闯祸了,更不可能允许他去管陆家的事儿。陆芳华即便见到皇甫少焯,皇甫少焯在这个档口也不会管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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