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芳蔼道:“都跑了。”
陆有仁一听就急了:“你怎么不拦住他们?怎么能让他们跑了?他们可是抢了咱们十几万两银子啊?你是干什么吃的?”
陆芳蔼被父亲的连胜质问问到无言以对,不是她理亏,而是……父亲怎么可以这样质问她,难道要她一个女流之辈去跟那么多人对抗吗?是哭有用,求有用还是让她拿把菜刀跟他们打啊?
贺管家都听不下去了,说:“老爷,那些人得了手就一哄而散了,根本就拦不住。”
陆有仁两眼发黑,站都站不住了,他好说歹说,官差才愿意随他来一趟的,结果人都跑了,还怎么抓?
随同而来的官差道:“损失都清点出来了吗?”
贺管家递上一本册子:“官爷,损失都已经清点出来,整理成册了,请您过目。”
官差装模作样看了两眼,又问:“你们府上那些下人的名册呢?”
贺管家道:“名册没有了,他们走的时候连契约都抢走了。”
官差捏拿着腔调说:“那就不好办了,一来,涉案的人多,二来,人已经不知去向我们就算给你们立案,只怕也抓不回来了,要我说,你们还是自认倒霉吧。”
陆有仁急道:“庄班头,这怎么行?我们陆家的全副家当都没了,你要不把他们抓回来,我们怎么办?”
庄班头面无表情道:“那你告诉我,参与哄抢的人姓甚名谁,何方人士,是经何途径进的你们陆府,一定要详尽,不然我们上哪儿抓人去?”
陆有仁就看贺管家,这事,贺管家应该知道吧!
贺管家道:“姓甚名谁,小的倒是记得,可他们是何方人士,小的就不知道了,契约上有写着,可契约小的没见着啊,至于经何种途径进的陆府,他们都是自己找上门来的。”
庄班头摊手,表示他无能为力。
其实陆有仁也知道,人一旦跑了就抓不回来了。
“卑职也是好奇,大人乃是堂堂礼部右侍郎,家里的下人怎么也没个章程,竟然做出哄抢主人家财物的事情,整个金陵城就没听说过谁家发生这种事。”庄班头道。
陆有仁有苦难言,还不都是陆小宁这个下贱人搞得鬼,对了,陆小宁。
陆有仁心里头豁然敞亮起来,这些人说是说经母亲的手进陆府的,可实际操控的人是陆小宁,肯定是陆小宁指使他们将陆家洗劫一空的。
“庄班头,本官知道该找谁了,本官强烈要求你们府衙把陆小宁缉拿归案,这事就是她干的。”陆有仁笃定道。
陆芳蔼目瞪口呆,父亲这是急疯了,疯狗乱咬人吗?竟然能扯到大姐头上去。
“父亲,这根本不关大姐的事,是二姐,她自己揣着十几万两的银票不肯拿出来解家中困顿,还收拾东西准备今天早上抛下咱们离开陆家,这事儿让下人们知道了,他们就恼了,觉得咱们还欠着他们工钱不给,要自己跑路了,所以才会发生哄抢事件的,您别动不动就怀疑到大姐头上。”陆芳蔼郁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