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父亲……”陆芳蔼叫了两声,父亲也没反应。
朱旺哭着说:“三小姐,那些刁奴抢走了老爷的银子。”
“有多少?”
朱旺看了眼老爷,弱弱地说:“有三万多两呢。”
陆芳蔼脚下被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没摔跤。
惊讶地抬眼看父亲,原来父亲手里还有这么多银子,刚刚她还在为保住了一千多两银子而庆幸,父亲这边却是被抢了三万多两,能不叫人心疼肉疼吗?难怪父亲都傻掉了。
“好端端的,他们为什么会动手抢东西?”陆芳蔼急躁道。不是还有半天时间吗?他们就不能等等吗?
朱旺嘟哝着说:“今儿个早上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哄,说二小姐都收拾东西准备跑了,说老爷和小姐只顾自己死活,不管大家了,所以就……”
正说着,司琴跑了来,哭诉道:“老爷,三小姐,你们快去看看二小姐吧,二小姐要上吊了。”
陆芳蔼正火大呢,要不是二姐昨日收拾东西打算跑路的事被传扬出去,怎么会引发哄抢这种事情?
“不过是丢了些衣服首饰,用得着上吊吗?”陆芳蔼没好气道。
“三小姐,可不止是衣服首饰,还有将近十二万两银票呢。”司琴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要不然,二小姐会去上吊吗?
“什么?十二万两银票?”陆芳蔼震惊了:“二小姐哪来的这么多银票?”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可能是世子爷给的。”司琴弱弱地说。
陆有仁呆滞的眼珠子转了转,直愣愣地盯着司琴:“十二万两?世子爷给的?”
司琴看老爷那直勾勾的眼神有点瘆人,点了点头:“应该是……”
连她也不知道世子爷什么时候给了小姐这笔银子,总之,有一天二小姐在澜衣坊和世子爷会面后,就去了瑞福轩订了好多首饰,当嫁妆的。
陆有仁猛地起身,急吼吼道:“报官,快报官,不能让那些人抢走银子,得追回来。”
陆有仁边说着,踉踉跄跄地出门去,要去报官。
朱旺忙上前扶老爷。
陆芳蔼那叫一个心寒,就好像心里空了一个大窟窿,冷风嗖嗖地往里灌。
二姐手里不是没有银子,可二姐压根就没想拿出来解家里的燃眉之急,只想着揣着银票和值钱的东西离开这个家,保住她自己的利益,这可真叫偷鸡不着蚀把米,正是因为二姐如此自私的举动,导致府中人心涣散,出现了哄抢的事情。
司琴见老爷去报官了,便央求三小姐:“三小姐,您快去劝劝二小姐吧!”
陆芳蔼冷冷道:“劝什么劝?她爱怎样怎样。”
现在知道痛心了,寻死觅活了,早干嘛去了?二姐都不管家人死活,不管宅子被收走后,她和父亲该何去何从,她凭什么要去管她的死活,那样自私自利的嘴脸,真的让人恶心。
要她说:抢的好,这就叫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