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的。
纪三爷眯着眼,嘴角带着讥讽的冷笑,又开始撸袖子了。
看来刚才揍的太轻,让他还有力气骂人。
纪家大爷慢悠悠地开口,语气甚是傲慢和轻蔑:“陆有仁,好大的官架子,只是,你想摆你官老爷的谱却是找错了对象,我妹子到死都还是你们陆家的媳妇,你就永远是我们纪家的女婿,虽然我们纪家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这是不争的事实,今天呢,就是舅老爷揍自己的妹夫,至于为什么要揍,很简单,因为你欠揍。”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们纪家不要太嚣张了,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陆有仁气道。
纪三爷眉梢一挑,一记冷笑:“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还配谈什么君子?还说什么翻脸无情,真特么好笑,你有情吗?还想翻脸,请问陆大人,你有脸吗?”
陆有仁活了四十好几,从没被人这么损过,他又不善于跟人吵架,心里有无尽的怒火想要发泄,想要还以颜色,却是不知该怎么骂回去,只气的嘴皮子哆嗦,哆嗦了半天憋出一句:“你们……你们简直不可理喻。”
陆小宁真的很想笑,渣爹人渣,战斗力也渣到爆,也就是敢在家中耍横,对上外人,放个屁都不响。
纪家两位爷,轻蔑地翻了个白眼,跟这种人斗嘴皮子太没有挑战性。
陆有仁又被他们的鄙夷之色打击到,怒斥道:“你们纪家偷偷摸摸的与小宁合起来伙来坑骗我们陆家的产业,这笔账我还没跟你们算呢,你们居然还敢上门闹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嘭”的一声,纪三爷一拍桌子,巨大的声响,震的陆有仁心一颤。他跟纪三爷早就相视,知道这人脾气很不好,刚才已经揍了他一顿,就怕纪三爷又要动手了,便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陆有仁,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有本事再说一遍那些是你陆家的产业,你说。”纪三爷咆哮道。
纪大爷就对老夫人拱了拱手:“老夫人原谅则个,我三弟脾气爆,嗓门大,您老人家别惊着,不是冲您来的。”
老夫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嘴角抽了抽,端起了茶杯来掩饰内心的慌张。
纪三爷继续道:“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你陆有仁是个什么出身?家无片瓦,就一破茅屋,三餐不继,全靠乡邻周济,你特么有个屁的产业,要不是你诓骗的我妹子要死要活的嫁给你,要不是你在我们纪家人面前指天誓日的赌咒发誓,说此生绝不会做对不起我妹子的事,会钟爱她一生一世,我们纪家能把妹子嫁给你?要不是我妹子跟了你,你哪来进京赶考的盘缠,住上大宅子,穿上绫罗绸缎,人摸狗样,上哪弄人家千金难求的主考官当年的文章?又如何进得了翰林院当修撰,平步青云?”
“你还真当你陆有仁学问盖世,臭不要脸的东西,要没有纪家用人脉用财力给你铺路,你特码到现在还只是个穷酸秀才,说句不好听的,你陆有仁曾经拥有今天拥有的一切,包括你丫穿的内裤都是我们纪家给你的,臭不要脸的东西,还敢说这都是你们陆家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