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产业了。”
“胡说,我女儿今天才过十六岁的生辰,今天才满十六岁。”陆有仁暴躁道。
余主簿无辜道:“纪氏留下的遗嘱中说的明明白白,陆小姐年满十六便可继承她的产业,陆小宁今年已经十六了呀,并不是一定要等生辰过了才叫年满十六对吧,咱们平时不都说过个年长一岁吗?都是按过年来算的,没人是按生辰来算的呀。”
陆有仁气不打一处来:“可之前本官来问你们,你们是怎么说的?必须等过了生辰,才叫满十六岁,话都叫你们说了,你们府衙办事还有没有个准数?”
余主簿道:“下官可不曾说过这样的话,是先前办事儿的人说的吧?他要这么说的话,也解释的通,其实都可以,就看你怎么解读。下官是觉得按年算更加合理一些,再说下官也是看在陆大人的面子上,就不那么死板了,行了个方便。”
陆有仁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看在他的面子上行个方便?这一方便就把本该属于他的产业全都弄没了,还想跟他邀功还是怎么着?
“这种解释我不接受,你们自己给我把房契地契都改过来,否则,本官只好找你们的上司去评理。”陆有仁愤怒道。
余主簿看了看杨大人,杨大人打着呵呵道:“这事儿恐怕不好更改了,陆小姐亲自来办理的,又是纪氏的兄长一同来的,我们都是照章办事儿,是合情合理合法的,不存在半点纰漏……陆大人呐,要下官来说,当初您那先夫人怎么就立了这样一份遗嘱呢?本来按照大周的律例,约定俗成,女方的陪嫁在女方去世后都是属于夫家的,除非是有特殊的情况,就好比父母去世,产业留给儿子平分,除非有的儿子很不孝,父母实在是不想把产业留给他,才会出现遗产不均分或者某一方不分的情况。陆大人,您说是吧?”
陆有仁胸中气血翻涌,面上像是挨了一记耳光,火辣辣的烧,杨大人这是在质疑他为夫不仁,陆家亏待了纪氏,纪氏才会出此下策。可他有吗?他不就是要纳娄氏为侧室吗?天底下三妻四妾地男人比比皆是,金陵城中为官的,除了陈丞相始终只有一个妻子,还能找出第二个没有侧室的官吗?怎么别人都行,就他陆有仁不可以?
真是倒霉催的,碰到纪氏这样小肚鸡肠的女人,害得他现在人财两空,还要被人质疑品德。
“其实,下官也听到一些传闻,不知真假,只是上次陆大人您的续弦娄氏的家人上门来闹,下官是见识过的,哎……”杨大人重重地叹了口气,露出深表同情的神情。
陆有仁恼羞道:“杨大人对别人的家事这么感兴趣,也是杨大人的职责所在吗?”
杨大人忙道:“陆大人不要误会,下官绝无此意,不过是那桩官司是下官亲自办理的,一时感慨,有感而发而已。”
陆有仁发狠道:“本官是陆小宁的父亲,过户产业这么大的事情,我都不知情,这叫于情于理?本官不管,这件事你们必须给本官纠正回来,否则,这官司,本官与你金陵府衙打到底。”
杨大人慢条斯理道:“陆大人一定要为难下官,下官也没有办法,下官只好奉陪了。”
一副你要告你去告啊,金銮殿上去理论也行,只要你陆有仁豁出去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