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书信的手不停的颤抖,痛心疾首像是在自问,又像在问高公公:“他这是想要干什么?造反吗?”
高公公看着伤心的皇上,一时无言以对。
他不知道那封书信上写的什么,但赵王和秦王暗中招兵买马的事,其实一直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中,皇上也知道两位王爷捞银子的门路不正,就是不知,赵王和西戎竟然也有勾连,这就太过了。
“皇上,您息怒,保重身体要紧。”
“让孤息怒,你让孤怎么能不怒。这是国家的银子,他们就这么公然侵吞,甚至不折手段去勾连……他们就不怕引狼入室?就为了争夺孤身下的这把椅子,他们置孤与何地?他们心中可还有大周天下。”皇上怒吼道。
高公公战战兢兢,只能一味的劝:“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去,把刑部的朱大人宣进宫来。”皇上吩咐道。
高公公悄悄地擦了擦手心里的汗,还好皇上宣的不是刑部的卢大人,卢大人铁面无私,不管什么案子落到他手上都是公事公办,讲不得半点情面,若是交给卢大人,那就真的没有半点转圜之地了,朱大人相比起来要圆滑一些,可见皇上还不想父子之间彻底撕破脸。
皇甫少烨其后得知刑部的朱大人进了宫,就明白了皇上的心思,想来那贾松是不可能活着押解回金陵了。
果不其然,四天后贾松在押解回金陵的路上咬舌自尽。
贾松虽然死了,死无对证,赵王最大的危机解除,但也失去了两淮盐税这块肥肉,打击还是很大。随后而来的就是两淮盐运使之争,秦王磨刀霍霍志在必得,赵王不敢再举荐自己人却也不能让秦王抢了这块肥肉去,百般阻挠。一时间,朝堂上为了这个职位你来我往争论不休。
几天后,皇上下旨,让户部刚上任的姚侍郎担任了两淮盐运使,主持整肃两淮盐务。
皇甫少烨得知后,当晚找了顾十风和赵寅成去他府上喝酒。
“陆小宁,你真的不去吗?”药铺的门已经关了,赵寅成追着陆小宁到马车边。
“我去干嘛?又没叫我。”陆小宁不以为然道。
“叫我不就等于叫你了吗?”赵寅成嘿嘿笑道,笑的很是暧昧。
陆小宁回头瞥了他一眼:“那能一样吗?你自己去,我都累死了,就算他叫我也不去。”
“行,那我就跟他说,你本来是想去的,太累了,所以先回家休息了。”赵寅成很是体贴地说。
陆小宁无语望天,为什么就有那么些人这么爱多管闲事呢?
陆小宁想了想,咧嘴一笑,笑容里透着威胁:“你只管这么说,明儿个我就告诉陈思瑶某人喜欢她,好好的帮你一把。”
赵寅成急道:“别啊,可千万不能说。”
“为什么不说?难道你想一辈子单相思啊?男子汉大丈夫,这点胆量都没有。”陆小宁讥讽道。
赵寅成举手投降:“行,我在少烨那绝口不提你半个字,你也不要在陈小姐面前提好不好?”
陆小宁莞尔一笑:“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