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适合往昭阳殿跑,刘院判自然会去交差的。
皇甫少煊望着皇甫云澜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眼。
近段时间,赵王府风头胜过秦王府,几番较量,都是秦王府吃亏,连皇后娘娘的权利都被贤妃分走了一大半,可皇上这个时候却让皇甫少焯进了工部,父王为此气闷了好几天,皇上向来如此,这边压的狠了,那边就抬一下,那头翘的高了,这头又压一下,以至于父王和王叔斗了十几年,互相消耗,谁也没真正讨到什么便宜。
但今天皇上当着众人的面,隐晦的指责皇后,足可见皇上对皇后的不满不是一星半点。皇甫少煊觉得这是个对赵王府十分有利的信号。
至于那个陆小宁……皇甫少煊觉得自己以前太低估这个女人了。
能得到长公主的青睐,让皇上如此看重与她,又岂会只是看在扶风先生的面子上?陆小宁自身才是关键,这女人说的好听是聪明,说的不好听就是狡猾,一个自身有实力又狡猾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就从今天陆小宁在御前的应对就可以看出来,陆小宁的话不多,但没有一个字是废话,挖坑设套,既标榜了自己的孝心,对九针大赛的上心,又隐晦地说明了这一切都是皇甫云澜兄妹两在搞事情,差点连他都被绕进去。
皇甫少煊抬头看了看正中的日头,嘴角一斜,勾起一道说不出意味地笑来。
御书房内,皇上暂且把陆小宁和赵寅成晾在一边,跟陈丞相说道:“金大人和郑大人那边你再商议商议,尽早拿出对策来,军中无粮,军心不稳。”
陈丞相施礼道:“臣遵旨。”
“爱卿先下去吧,孤和两个小娃儿再说几句。”
陈丞相看了眼陆小宁,施礼退下。
御书房内没别人了,皇上道:“按说你现在应该静养,孤也是不得已把你宣进宫来,事情不澄清,对你的名誉总归有损。”
陆小宁感激道:“臣女知道皇上对臣女的一片体恤之心,爱惜之情,臣女感激不尽,皇上放心,臣女的伤势已经好多了。”
皇上欣慰地点点头:“你好好养伤,等那件事尘埃落定,孤自会论功行赏,陆小宁,你智勇双全,让孤刮目相看呐!”
陆小宁惭愧道:“皇上夸的臣女都不好意了,若要论功行赏,那皇上该算头功才是。”
皇上失笑,虽然知道她要说什么,但他还是很有兴趣听一听的,问道:“此话怎讲?”
陆小宁道:“皇上,您是不知道,臣女收到太孙殿下的求助,拟了那千面银狐可能会用到的药材单子,跑遍了金陵城大大小小的药铺,结果呢,谁曾想那千面银狐竟然一头扎进了臣女的药铺里来,臣女根据太孙殿下提供的信息识破了他,当时满脑子就一个念头,既然人家送上门了,若是还让他给跑了,造成不可挽回的严重后果,那臣女就成了大周的罪人了,便是死也要把人给留住的,好在赵寅成也很英勇,加上臣女身边的几个丫头都有些许武艺在身,缠住了千面银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