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当初师父及时将他扫地出门,否则连我的脸面都不够他败坏的。”
“折了十年的寿?”夜雨桐恍然大悟,下意识地点头,喃喃自语,“怪不得他一夜之间头发全白了,原来如此。不过,他现在已经是南秦的国师了,叶潇潇和南秦权贵都非常信任尊崇他。”
“信任尊崇?”楚非墨不屑地嗤了一声,“所以,九国之中,南秦一定是第一个被灭的国家,就是因为有这样的一个败类存在。”
“这句话你还真说错了。”临月漫不经心地插了一句,“第一个被灭的是金腾,现在北炎和赤唐两国正势如破竹地蚕食着金腾的疆土,你难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金腾起死回生不成?”
“方法肯定是有的。”楚非墨淡淡一笑,“不过,谁的覆灭跟我又有什么关系?而且我只是那么随口一说,若较真论起来,南秦也没那么容易早灭亡,只是,第一个灭亡和最后一个灭亡,结局都是一样,何必争抢?”
争抢?
临月嘴角一抽,争抢着去死吗?
“好了,现在才真的是没我的事了。”楚非墨懒洋洋地舒展了一下身子,转身施施然离去,“我回去补个眠,没事儿尽量不要打扰我。”
这个人……
临月转过头来,看着凤栖,凤栖眉宇间浮现一抹深思。
没有伤感,也没有低落,安静的殿上气氛就显得有几分古怪。
临月知道凤栖在思考楚非墨的一番话,所以觉得应该给他一点时间。
凤梧和夜雨桐也没有说话,或许他们都觉得,凤栖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件诡异玄幻的事情。
但是这样的安静只持续了一瞬,很快,凤栖抬头看了他家亲爹一眼,淡淡道:“你觉得楚非墨说的是真的?”
这句话的语气很平淡,没有质疑,似乎只是在客观地问凤梧的意见。
凤梧定定地看着他须臾,缓缓点头,“你生来失去了母亲,所以对桐儿并无了解,自然也就无从判断。而我与你的母亲相爱至深,对她的一颦一笑都了若指掌,楚非墨所言,一字一句皆是事实。”
顿了顿,他补充道:“你现在只需思考两个问题,其一,桐儿虽然二十二年与你未曾相见,你也没有享受到一天的母爱,但是血缘关系斩不断,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爱是永远不会改变的,她的感情你能察觉到虚假作伪吗?”
“其二,对于白衣神相楚非墨,你觉得是否可信?”
“只要对这两个问题作出笃定的判断,那么此时,你的心里应该已经得出了一个让自己信服的结论。”
事实上,这两个问题凤梧即便不说,凤栖也早已在心里想过了一遍。
而最终,他的视线微垂,定格在了面前那两个黄色的蒲垫之上。
母亲么?
二十二年的生命里从未出现过这样一个存在,凤栖也觉得有些烧脑。
虽然意识里已经相信,但是对方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