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一高兴,这眼睛便突然就好了!”
见她扯得借口太不靠谱,喻戚好点头也没戳破她太过明显的谎言,表示暂且相信了她的话。
玉茱高兴的裂开小嘴笑笑,下一秒她捏着拳头脸色一变却是突然气呼呼道,“姑奶奶,那些长舌妇还有嘴碎的,你不要听她们的话,在玉茱心里,老爷,夫人和姑奶奶你都是最好的!”
玉茱儿因为她娘要就近照顾学堂的哥哥,她一直跟着她娘住在皇城隔壁镇的一个胡同后的小院子里。哪想到,她好不容易央求娘让秋姨带着她上街买头花和煎饼果子,结果却听到一大堆人说老爷,夫人和姑奶奶的坏话。
在玉茱心里,长年让他爹在庄子里有事做有银钱拿,有肉吃的老爷是个顶好的人。因为如果没有老爷,她家里可能连白米饭都吃不上,家里也不会还有多余的闲钱让哥哥去学堂读书。
当然,夫人和姑奶奶她以前也见过好几面,皆是极为温和可亲之人。她现在还记得那时夫人和姑奶奶来庄子不仅拿了茶水和糕点给她吃,还送了她漂亮的珠花戴。
虽然那时她不过九岁的年纪,但是今年已经十二岁的玉茱可以拍着胸口说她的记性很好!
喻戚好听到她突来的这么一番话,笑着摸摸她的脑袋,“春姨把玉茱教的极好!”
玉茱点头,攥着袖口神色有些扭捏,“可娘就是太严厉了……点。”
玉茱虽然是春姨的大女儿,从小却也没吃过什么苦,夫妇俩有什么好的都先就着她。就是后来有了聪慧的小儿子康哥儿,也没有对她冷落一分。
可以说,玉茱也算是个从小被家人娇宠大的孩子。只是她今年十二了,春姨怕是想让她把从小落下的女红捡起来,以后找夫家的时候也有能让人竖着大拇指夸赞的优点。
偏偏,玉茱是个性子急躁坐不住的!
“玉茱,你娘对你严厉也是为你好,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听她的话,知道吗?”
喻戚好说完就看到玉茱瘪着嘴投来不赞同的目光,她笑着揉了把她脑袋,语气突然一转的轻快起来,“玉茱过几年就到了说亲的年纪,难道玉茱不想多跟着你娘学点本事,以后好找个俊秀有本事的小郎君?”
玉茱捏着袖口,小脸一红,“可是女红玉茱根本就……做不好。”上次她兴致冲冲绣了块帕子给她娘看,结果她娘看了好几遍竟然没有看出来是什么。
她让她娘看着猜,结果呢?她娘第一次猜的马,第二次猜的驴,知道都不对又拿着帕子看了会儿第三次才不确定猜的是是鹿。
天知道,她绣的不过是两只简单的兔子罢了!好吧,虽然她绣的兔子每个部位拉长了点,但是她绣的兔子耳朵自以为还是很有明显特征的。
绣块帕子的结果,真的不是大受打击四字可以简单形容。!
瞅着玉茱神色突然低沉,喻戚好拍拍她的手柔声安慰,“其实拿得出手的并不一定光是女红,像其它手艺也是可以的。”
玉茱抬头,眼睛瞬间一亮,“那做饭可以么?我煮的吃食连爹爹都是夸过我的!”
看她精神大振,满脸兴奋又期待的小模样,喻戚好失笑点头,“当然可以。”
玉茱闻言,高兴的从地上蹦起来,“那姑奶奶,还去对面的山头摘野果子么?”
她什么时候说过去摘野果子?不过喻戚好摸着手腕上带的银镯子,她笑了笑,“那就劳烦玉茱回庄子找夫人禀报这事,姑奶奶我先去屋子换身轻便的衫子。”
玉茱点头,“那我这就找夫人说去。”
喻戚好笑了笑,玉茱定定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往庄子里跑去找方氏——山上的野果子每次她吃了心情就会变好,她相信姑奶奶也和她一样吃完后什么烦恼都没有,她和夫人这么说,夫人应该不会怪她带着姑奶奶去山上摘野果子吧?
待玉茱见了方氏把这事说完,方氏还赏了她两朵漂亮的头花。
喻戚好在庄子门口看见玉茱的时候,她已经回了屋子换了身简单的衣衫绸裤。
玉茱给她见了礼,梳着双丫髻的她头上戴着两朵漂亮的头花欢快的像只囚在笼子里飞出的小鸟,又蹦又跳的别提多开心了。
喻戚好笑着跟上她的脚步,沿着小路下山往对面山势颇为平坦有野果子树的玉衡山走去。
玉衡山上,除了开荒出来种了庄稼的土地,山顶还有几棵三米来高的野果子树。那些果树翠绿椭圆的叶子下,掩着一串串有指头大小的红色小果子。
喻戚好站在树下,突然觉得有点嘴馋。
踮起脚摘下一串红色小果子,喻戚好想着埋在身体原主记忆里儿时的美味,正想摘一颗拿了帕子擦擦扔进嘴里。
这时一阵风过,还夹杂着远处一声怒吼,“树下贼人,竟然敢偷小爷的宝贝果子!”
喻戚好拿着小果子的手一抖,她回头,整个人突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