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有了,这些年我一直在军中,南征北战我是为了什么?你当真以为我是为了这个爵位?玲珑,我并不是父皇喜欢的儿子,父皇厌弃我,便是我这宁王的封号都是我自己一刀一枪拼出来的。林贵妃虽然是我母妃,林家是我外家,可我其实根本就不是林贵妃的亲生儿子,我连生母是谁都不知道,林家一边防备我,一面又拉拢我,京中太子右相一党更是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我管轻寒,表面是个王爷,其实什么都不是,谁都可以踩我一脚。不过现在不同了,玲珑,我向你保证,现在的我,一定可以护你周全!”
顾玲珑闭着眼睛,听着他在耳边讲述,她动了动嘴巴,却什么都没说,有些事情,一旦错过了,就没法回头。她从来就不想去招惹什么权贵,可笑的是,她当初捡回来的痴傻男人,竟然是一个王爷。
管轻寒看着她一动不动,不言不语,闭着眼睛,知道她现在最不愿见到自己,心虽然疼,但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活该他受着。
贪恋的看着她的面庞,在心里细细描摹着她的眉眼,“你好好休息,我先去看看,宣城出了事情,这事儿一定会上报给朝廷。我会处理好,不会让你们娘俩受到牵连。”
他说着便转身离开屋子,空气中少了那个人的气味儿,顾玲珑睁开眼睛,静静的看着盆子里的冰块,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原谅他?
管轻寒,我宁愿自己永远没有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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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还在家里想着今日过后,顾娘子的产业就要冠上李家的姓氏了,等顾娘子成了李家的媳妇,她的东西还不就姓李了?李宗政自来就听她这个姐姐的话,那些产业还不也有她的一份。
越想越美,李氏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看谁都顺眼,便是那个小妖精,在她眼里也没那么讨厌了。天气热了,李氏是不爱在夏季出门的,就是自家园子,她都懒得去。
美美的睡了个午觉起来,李氏洗了个澡,穿衣打扮起来,算算时间,那花神使者竞选也该结束了,过不了多久,老爷也该回家了。李氏心情不错,内里穿着白色的抹胸,外面罩着鹅黄色的真丝衫子,打扮得很是清凉,头发上抹着桂花味的头油,描眉画唇,对着镜子仔细打扮起来。
“牛嬷嬷,什么时辰了?”
“已是申时了。”
“申时?那倒也不早了,告诉厨房,晚上多加几个菜。对了,今天花神使者,是谁中选了?”李氏问道。
牛嬷嬷道:“老奴也不是很清楚,要不现在让人出去打听打听。”
李氏看了看外头的太阳,摇了摇头,“算了吧,估摸着也就是那一两家了。让人去门口守着,若是老爷回来了,就叫我一声。”
说着,伸了个懒腰,李氏烦躁的看了屋外一眼,“这么热的天,让人烦都烦死了。”
她说着走了出去,刚走出院子,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来了,看见夫人在,来人普通一声跪下禀报道:“夫人,夫人,不得了了,有人闯入府了。”
“什么?”李氏怒道:“谁那么大的胆子,竟敢闯知州府?”
李氏说着气汹汹的朝外院走去,进了大厅,发现自家院子里涌入了一大批官兵,她张口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强闯州府?若是我夫君知道,定让他废了你们的官职!”
李氏一脸怒容的站在院子里,气得不轻。她刚说完话,大门处突然进来几个颇有气势的男人,李氏顿时没了气势,她道:“你们是谁,可知这里是哪里?知州府也是你们能进的。”
管轻寒朝四周看了一眼,开口道:“府中不论男女老幼,全部拿下,遇顽固抵抗者,可格杀勿论!”
李氏顿时瞪大了眼睛,“你们住手,你们真是吃了豹子胆了,敢拿我州府的人?你可知我家老爷是谁,宣城的知州,你们这群土匪,竟敢触犯国法!”
管轻寒朝她看了一眼,就这一眼,李氏却闭上了嘴,她感到害怕。
“知州?宋知州利用花朝节,图谋不轨,意图谋害当朝王爷和大儒,犯的可是死罪!”楚荀川开口道。
“不可能!\"李氏摇着头,“什么大儒和王爷,宣城哪儿来的王爷,大儒?”
笑了一声,楚荀川道:“现在宣城所有的事情暂由宁王接手。有什么话,等朝廷派来的钦差到了,你们在申述冤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