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轻寒坐在堂下,正和顾玲珑吃着白粥,搭配蹦脆的咸菜,外头突然闹出了动静。
杜鸿鸣穿戴着官服,一本正经的跑来。
干将和莫邪二人站在门口,就如两尊门神!
杜鸿鸣小跑着就要进屋,干将和莫邪瞪了他一眼,将他拦在门外。
“大人且在此等候,我家爷正在用早膳!”
杜鸿鸣忙点着头,一边偷偷往里瞧去,莫邪道:“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眼睛扣掉!”
干将抿了抿嘴,再次将王府令牌拿出来,杜鸿鸣看着那金灿灿的令牌,这下子他心头的疑虑打消了,对屋里人的身份再不怀疑!
“不知王爷……”杜鸿鸣一脸讨好的小声问道。
干将打断他的话,道:“爷的身份是保密的。大人也不想给我家爷招来麻烦吧”
听闻宁王当日失踪得蹊跷,杜鸿鸣也不敢揣摩其中到底有些什么含义,只道:“下官不敢!只是这地方如此简陋,如今镇上闹贼,下官想请爷去我府上坐坐。”
莫邪冷哼一声,“简陋不也是你治下之地?若是上面知道,也只会说大人无能!想让我们爷去你府上坐坐,你当你是谁?若不是昨日赶不到下一个驿站,又岂会来这地方?圣上万寿节将至,咱们家爷可没那闲功夫去做客!”
干将瞪了莫邪一眼,“大人务必稍等片刻,我家爷用膳时不喜被人打扰。”
杜鸿鸣被说得面红耳赤,心里气得要死,不过是两个下人,摆什么谱!但看着紧闭的大门,里头没什么动静,也不知那位主子是有意还是无意。
顾玲珑和管轻寒在屋里,外头的声音听得不太清楚,她道:“大白,我吃饱了!”
管轻寒也停下碗筷,看着她道:“就吃了一碗,当真饱了?”
“真吃饱了!”说着还夸张的摸了摸肚子。
管轻寒嗯了一声,随即站起身。
房门被打开,管轻寒站在门口,双眼淡漠地看着屋外几人。
杜鸿鸣急忙就要下跪,管轻寒抬了抬手。
“闻昨夜衙门失窃,可是真的?”
杜鸿鸣浑身打着哆嗦,摇头道:“并非衙门失窃,实乃下官府上丢了些东西!哪知道传到外头竟说是衙门失窃!”
管轻寒看了他一眼,杜鸿鸣又道:“也不是什么紧要东西!”
管轻寒冷淡地嗯了一声,朝莫邪和干将道:“让你们两个备好马车马匹,怎还没收拾妥当!若是耽搁了回京的时辰,你二人可担待得起!”
杜鸿鸣原本想开口挽留宁王回府上住几日,哪知道这还没张口,别人就已经婉拒了!皇上万寿节将至,谁敢耽搁他们这些皇子回京拜寿,只怕上头若是知晓,自己脑袋上这顶管帽还不知能不能戴牢。
顾玲珑在屋里找了老板娘将银钱清算清楚之后,便走出房门,看见几人都站在门口,不由皱了皱眉。
“大白,我们什么时候走?银子我已经和老板娘结算清楚了!”
干将莫邪二人说话间的功夫已经将马车马匹准备好,管轻寒点了点头,“咱们这就走!”
说着上去牵着顾玲珑的手上了马车,杜鸿鸣刚准备张口,管轻寒便幽幽地盯着他看了一眼,冷声道:“既然府上没丢什么重要物件,这城门还是早些开了的好。”
杜鸿鸣咬着牙,心里虽恨,却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将宁王留下!更不可能去追问昨夜潜入府上的贼人和宁王此行是否有关系!他脸上堆着笑,点头哈腰的亲自将人送到城门处。
马车出了镇子,很快便驶入了官道。顾玲珑松了口气,看着他道:“那杜府既丢了东西,不来兴师问罪,就这么轻易放你走了?”
管轻寒勾了勾嘴角,道:“我告诉他是要回京参加皇帝的万寿节,他又岂敢拦我。”
顾玲珑笑道:“是,谁不知道你们林家是大燕国第一权贵,掌管着三十万兵权。皇帝的万寿节,你也要出席?”
“每年皇帝寿诞,便会大赦天下,不管是民间还是京城,都要狂欢三日!京中正五品官员以上者,都得入宫贺寿。世家大族更是拖家带口,以此彰显圣恩。”tqR1
顾玲珑恍然大悟,突然问道:“你家里有没有给你定亲?”
管轻寒摇头,“你怎么问这个?”
顾玲珑讪笑道:“也没什么,就是问问而已。听说官宦子弟早早就会定下亲事儿,缔结两姓之好。”
管轻寒笑了笑,“你啊,也不知道在哪儿道听途说。大凡世家子女的姻缘可是慎重又慎中,可不是说书人嘴里那般随便!再者京城民风更开放,女子十七八未嫁者,男子二十二三未娶者并不少见。”
顾玲珑看着他,“那你有多少岁?”
笑了笑,管轻寒道:“你猜猜看。”
顾玲珑仔细看着他的面孔,很年轻的一张脸,“二十……”
管轻寒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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