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最终还是没有见到云宏烨,而大门打开的时候,她再次闻到了和上次一样的味道。
往回走的时候,云轻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如果只是一次的话也就算了,可是现在连着两次,她都闻到了,她不会闻错的,那是腐尸的味道。
云宏烨独自住在一间小院里,几乎终年不出来,连南昭都交给王夫人母子去打理,而在那个小院里,却传出腐尸的味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忽然,云轻一下站住了。
“云王女,怎么了?”茶茶跟在云轻身后,差点撞到云轻的身上。
云轻的手握得紧紧的,她脑中涌起一个可怕的想法,在云宏烨的那个小院子里,该不会是她母妃的……
可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就被她自己打消了。
从她得到的信息来看,当年她的母妃和云宏烨之间已经恩断义绝了,云宏烨应该不可能一边把她的母妃逼入死路,一边却又保留着她的尸体,这太不合常理。
手慢慢松开,云轻说道:“没事,想事情想岔了。”
一行人再次迈步,这一次,他们要去的是云妩的院子。
还有五天就是南昭五的寿辰,而再有两天就是柳真如的忌日,去柳真如衣冠冢的路上还需要一天,他们明天就一定要出发,这件事情,云轻自然是要去和云妩说一声的。
走到一个路口的时候,忽然从侧面窜出来一个人,她的速度很快,直接撞在了云轻的身上。
“啊!”那人一声惊呼,一下倒在了地上,而云轻也往后退了两步。
手上传来一阵疼痛,让云轻的眉头一下皱了起来。
“王女,你受伤了!”战飞一眼看到云轻手上的血,立刻低声叫道。
只见云轻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口子,鲜血正在不断地涌出。
“你是怎么走路的!”殿下把云王女当成眼珠子一样的护着,连有个淤青都要心疼半天,这要是看到云王女伤了,回去不得拆了他?
“云王女饶命,云王女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撞了云轻的是个小婢女,跪在地上拼命地求饶,她手中握着一个银盘子,盘上的东西早就洒了一地,可她不知道是不是吓懵了,仍旧把那个空盘子抓的紧紧的,而在盘子的边缘则是有些血迹。
明显,云轻的手就是被那个盘子划伤的。
“算了,只是蹭了一下,小伤口而已。”云轻自己感觉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异样,也没有中毒,应该就只是个意外。
战飞也知道这些在大户人家时面做奴婢的人其实也挺可怜的,刚才不过是急怒攻心,现在云轻说没事,他也就不再追究,只是冷声说道:“你走吧。”
那小婢女连连道谢,给云轻磕了好几个头,这才千恩万谢地转身离开。
“等一等。”云轻忽然又说道。
小婢女身子顿时立住,转过头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都快僵住了,小心地问道:“云王女还有什么吩咐。”
“以后拿盘子的时候小心些,不要再拿这么锋利的了。”云轻淡声说道。
一般盘子边缘都会特别打磨过,绝不会割到人手的,可是这个盘子边缘却不是这样。虽然银盘子用久了会有磨损的现象,可是这种事情出现在南昭王府还是有些奇怪的。
那婢女眼中闪动着一种奇怪的光芒,似乎没想到云轻受了伤不仅没有怪她,反而来关心她。
但最终她还是只说了一句:“奴婢记住了,多谢云王女关心。”
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片刻之后,这个小婢女出现在云宏烨的院子里,双手把那个银盘呈上去。
云轻烨看到里面的血色,立时露出一种兴奋的神色来,然后双手一用力,直接把那个银盘给掰断了。
那银盘其实是经过特殊改装的,有一个小小的导流孔,液体一进去就会顺着导流孔流到里面一个细细的囊状容器里,而囊中早已放了防止血液凝结的药物,此时那囊中,已经吸收了小半囊云轻的血液。
“王爷,王女的血其实早就试过了,不是没有用吗?”云忠不解地问道。
“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念力呢,现在不是也有了?”云宏烨冷冷说道。到现在他还想不明白,柳真如是如何把云轻有念力一事隐瞒下来的。
而云轻又为何一到京城就灵智大开,连着念力也觉醒了。
但不论如何,他都相信,云轻现在的血液已经不同了,这一次的试验和以往必然是不同的。
“试验品准备好了没有?”云宏烨问道。
“好了!”云忠立刻说道,他把台子上的布一掀开,上面躺着一个人,赫然是刚刚死去的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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