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大长公主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已经不是夜墨想要追究的了,他想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那便是救下云轻,绝不能让云轻被蓝夜晴所杀。
但偏偏,大长公主毫不客气挡在他的身前:“墨儿,若想过去,就从本宫的尸体上踏过去。”
夜墨瞳眸紧缩,大长公主向来不赞成他与云轻的事情,可是却也想不到,她会在这个时候逼迫自己做一个选择。
一个是救了自己,又辛辛苦苦养育自己长大的人,另一个,却是这些年来唯一动过心的女子。
当真不能两全?
“大长公主,请不要再逼殿下了!”荆远帆忍不住上前哀求道。
对方是大长公主,他能做的事情,也只有哀求而已了。
可是大长公主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在她的眼里,荆远帆不过是夜墨身边的一条狗,算得上什么东西?
蓝夜晴简直是喜出望外,夜墨的风刃向来以速度见长,如果方才夜墨出手的话,她想要杀了云轻,还真要费一番手脚,可是此时有大长公主挡在那里,云轻这一次,是真的死定了。
“云轻,下辈子投个好胎!”
一语说完,蓝夜晴的手中陡然用力,要直接捏断云轻的喉骨。
云轻第二次被蓝夜晴制住的时候和第一次明显不一样,这一次蓝夜晴对她有所防备,她不可能再轻易翻身,而且蓝夜晴太想杀她,掐着她喉咙的手极紧。
在大长公主和夜墨对峙的几秒钟时间里,她只觉得胸腔中的空气不住地留出去,整个人都呼吸困难,到了后来,甚至一点空气都呼吸不到,脑中也渐渐晕沉。
好难受……
难不成真的会死在这里?
若是这样,也太憋屈了些。
不可以,不能就这样死!
可是连呼吸都困难,如何才能不死?
云轻只是靠着一股意识支撑着,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而就在这时,她脑中响起了一声微带嫌弃的声音:“真是笨,身有宝山而不知用。”
水长卿?
那个别扭男!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说她身有宝山了,可是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宝山?
“你要么告诉我方法,要么就看着我死算了!”到了如今,云轻也懒得再和他打什么哑谜,直接很光棍地威胁起他。
脑中传来水长卿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可是口中却是不情不愿地说道:“以念控物,念力从何而生?人体之上孔窍以千百万计,难道只有口鼻可以呼吸?”
除了口鼻,还有哪里可以呼吸?
云轻从现世而来,自然知道在那个时代的研究里,皮肤本身就可以和外界进行着能量的交换,可是虽然如此,却也不足以承担起呼吸的重任。
可是,难道水长卿指的就是全身的皮肤吗?
还有那一句话,念力从何而生,这也十分奇怪。
念力自然是从脑中而生,是个人强大意志力的体现,可是听水长卿的意思,难道不是如此?
若然不是如此,那必然也是从外界而来了。
所有的念头如电光石火,说起来繁杂,可是真的在云轻脑中闪过的时候,却也不过是一瞬间。
只是这一瞬间,蓝夜晴的力道已如泰山般压了下来。
“云轻!”夜墨的声音陡然响起,几乎已民经近在耳边。
云轻没有时间去看他。
他过来了么?在大长公主和自己之间,选择了自己,是这样么?tqR1
心头一阵喜悦涌过,纵然这喜悦似乎有些不太地道,可她还是高兴。
但此时,却是有些来不及了,因为蓝夜晴长时间的掐扼,她身体中所存的氧气似乎已经用尽了最后一丝,而她最后那一下的狠手,更是让她几乎生机断绝。
“蓝夜晴,你敢!”夜墨的声音几乎撕裂空气,但这时的蓝夜晴根本什么也顾不得了。
她满脑子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她要杀掉云轻了。
她尖锐的长指甲已经刺破了云轻的肌肤,只要再用一分力,扼断她的喉骨,云轻就再没有一丝活路了。
而就在那一瞬,异变突生。
云轻身体周围忽然涌起巨大的漩涡,无数不知名的力量蜂拥着往云轻涌来,蓝夜晴离云轻最近,方一接触到这股力量,就一下被弹开,直飞了七八丈远,才重重撞在一棵大树上。
她撞树之后又滑了下来,连续的撞击让她狠狠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大长公主身边的春雨连忙过去扶起她,问道:“蓝小姐,你没事吧?”
蓝夜晴咬着牙摇了摇头,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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