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他也不希望蓝夜晴一直把希望系在他的身上,这无论对他还是蓝夜晴,都不是一件好事。
蓝夜晴的父亲曾经救过他的母后,看在这件事情的份上,他不和蓝夜晴计较,但也只限于这一次了。
他该警告的都警告过了,再有下一次……
眼中一道精光闪过,夜墨淡声说道:“孤王累了。”
他伤重初愈,会累也是正常的,云轻正打算说让他先休息,却身子一歪,一下被他拉入怀中。
夜墨本来就是坐在床边的,这一拉,就直接拉着云轻倒在了床上。
“陪孤王睡觉。”淡然,却霸道地扔下这一句话。
就像他第一次出现在云府她房间的时候一样。
这种时候的夜墨肯定是不容人拒绝的,所以云轻也懒得费那个心思,很乖顺地躺在了夜墨的怀中。
累了这么多天,直到此时,才可以放下心来,云轻也觉得一阵疲倦上涌,渐斩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天色已经大亮,云轻服侍着夜墨穿衣洗漱,然后一行人马就往山下出发。
他们走的方向自然不会是回吴国,云轻出来时已经让人给东海子云传话在宛城会合,所以他们出发的方向自然也是往宛城走。
兰句山往宛城的方向绵延很长,不是一天能走得出去的。
众人在山林里行了大约半日,然后停下来埋锅造饭。
云轻处理野味的工夫向来都是一绝,夜墨的饮食自然由她一手包了。
只见将珑军们处理好的野山鸡拿来,架在烧烤架上,一层一层地抹着调料,随着野山鸡本身油脂被烤出,香气就仿佛随着油脂一样,滋滋地冒了出来,香得要命。
荆远帆几个人盯着云轻手中的吃食馋得眼冒绿光,只听夜墨问道:“想吃?”
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谁问的,周围的几个珑军齐齐点头。
却听夜墨忽然轻笑了一声。
顿时,几个人只觉得脊背发寒,齐声说道:“不想吃,一点也不想吃!”
“既然说了想吃,怎么能不让你们吃。”夜墨才不理会他们,淡声说道:“去那边树上跳上跳下五百次,跳完了,就分给你们吃。”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离得远些的人一头雾水地看着这边,可是周围的那几个却是心知肚明。
不就是昨天不小心听到云王女的话然后从树上掉下来了么?现在倒好,殿下直接让他们跳上跳下五百次。
他们又不是猴子?
可是殿下说出口的话,是能违逆的么?
答案当然是不能。
几个人苦着脸互看了一眼,只好可怜兮兮得去了。
“喂,昨天荆远帆和战飞又不在。”云轻自然也看到出来今天在他们身侧当值的刚好是昨天暗中守护的那几个,不过却是为荆远帆和战飞说了句好话。
毕竟,战飞身上还有不轻的伤呢,虽然拔毒包扎,又有山中的灵药,恢复的很快,但还没到能活蹦乱跳的地步。
不过夜墨却是不以为意地说道:“他们身为统领,属下受罚,自然也要跟着。”
他才不会承认,是不想有人留在这里跟他抢东西吃。
他身居高位,深谙养生之道,向来吃的清淡,可是云轻此时烤得东西,却仍是让他觉得食指大动,半分也不想分给别人。
若是荆远帆和战飞知道了夜墨此时的想法,必定要抱着大树痛苦一场。
这还是他们的殿下么?他们的殿下可是大把金银洒出去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可是现在居然连块肉得舍不得分给他们。
虽然,比起金银来说,他们也更想要那块肉。
跳上跳下虽然并不是件很难的事情,可是五百个却也够人跳一会儿了。
足足有小半个时辰,他们才完成了这个任务,一个个早就累得腿都快抽筋了,一步拖一步地走过来。
这个时候,能够支撑他们的,也就剩下可预期的美食了。
可是,当他们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不由齐齐地哀嚎了一声:“殿下……”
眼前,哪里还有烤好的野山鸡,只有一副鸡骨架子,而且,还是干净至极的骨架子。
夜墨,竟是一块肉也没给他们留,这简直是太过分了。
一群人,用控诉的眼光看着夜墨。
云轻想笑的要命,正想说让人再打两只野鸡来,重新烤给他们吃,却被夜墨一拉说道:“孤王吃撑了,陪孤王去散步消食。”
总之,他家亲亲做的东西,除了他自己,谁都不给吃。
荆远帆和战飞默默泪:殿下,我们看错你了,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