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确实还很虚弱,这么想着,战飞听话地又躺了回去。
一夜过去,都没有任何北境军的的士兵找来,说明他们应该是离开了,云轻用念力感知了一下附近的动物,它们也确实不再像昨天那么惊恐。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珑军还是没有来。
“去找些吃的,我们吃过东西就出发。”云轻淡声说道。
如果是珑军的大部队找不到她们,那换她去找大部队好了,至少,以她的能力,想在山林中找那么多人,绝对是件很简单的事情。
受伤的人中有些比较轻伤的,还有行动能力,很快出去打了一些野味回来,对于他们来说,这并不是最好的食物,可是为了被充体力,也只有吃一些。
等到所有的一切都收拾完毕,云轻又让他们做了一个简易的单架。
两个疾风卫把单架抬到夜墨的身边,正要把夜墨抬到单架上,可是,刚刚要碰到夜墨,忽然之间,一股巨大的风刃凝集,一下向着他们划了过来。
“小心!”总算旁边的人一直在关注着这里的情况,手疾眼快地拉了他们一把,这才没有让他们受伤,可是即使这样,他们胳膊上也已经被划破了。
“殿下!”战飞和荆远帆一下都扑了过来。
夜墨差点伤到人,可是他们心头却是没有一丝责怪,有的只是狂喜。
殿下能发出风刃,这是不说明,殿下已经醒了?
云轻也一下子扑了过来。
方才,战飞伤重,荆远帆在指挥别的事情,而云轻力气不足,所以抬夜墨的是其他人,直到看到夜墨的风刃,他们才聚了过来。
云轻心头和其他人是一样的想法,都以为夜墨是醒了。
可是到了近前一看,才发现夜墨双目紧闭,仍是昏迷的状态。
“云王女,这是怎么回事?”荆远帆忍不住问道。
云轻还未回答,战飞已经苦笑着说道:“殿下还真是,就算昏迷了,也不许别人碰自己。”
战飞和荆远帆分工明确,处理的大多是内部事务,所以一下猜到怎么回事。
夜墨真的很排斥被别人碰触,也就是他和荆远帆还好些,后来有了云轻,自然是另当别论。
先前他昏迷的时候虽然也有别的疾风卫和珑军扶过他,但估计那时受伤甚重,所以没有察觉,但现在休息了一夜,大概是有了些恢复,别人现想碰他,他就是想也不想的一道风刃了。
不过,夜墨这道风刃应该也只是本能而已,因为划出这一下之后,他的手就软软的垂在了身旁,绝不可能再发出第二道风刃了。
可是虽然如此,云轻却也不忍心再让别人碰他,对荆远帆说道:“你来帮我一下。”
她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真的没办法把夜墨弄到担架上去,力量上的缺失,还真是她的弱点。
荆远帆也有此意,他一边走过去帮助云轻,一边低声说道:“殿下小时候,因为身上的毒,有两年时间连床都起不来,所有事情都是有人伺候的,还有那些大夫,给殿下治病的时候,也……”
荆远帆说的很隐晦,并没有说清楚,可是云轻却是听明白了。
那两年,夜墨一定连最基本的自理都做不到吧,对于他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来说,那段日子简直想起来都是屈辱。
还有医生治病的时候,对于这一点,云轻的体会也是颇深,她在前世的时候也曾见过一些根本不尊重病人医生。比如,张口就叫病人脱裤子,又比如,检查女病人的胸部病变,却叫男实习生过来实践感受……
他们为了教学或者研究本来无可厚非,但做法却实在是太差劲了一些。
在这些医生的眼中,病人已经被物化了,他们不再是人,而只是出了毛病的一件东西。
而让人无奈的是,医生和大夫非常容易染上这样的毛病,云轻在原来那个时代见得多了,所以也能想像出夜墨被那些大夫毫不客气在身上来回掐摸检查的样子。
这对于他来说,一定也是件无法言说的耻辱吧。
难怪,他会这么排斥被人碰触,难怪,他在受伤的时候,宁可用一池药泉去自愈,也不肯让人给他敷药。
只要一想,云轻心里就跟刀子剜了似的,疼得要命。
她伸手握住夜墨的手,轻声说道:“殿下,我是云轻,我要带着你走,所以,不要抗拒我好不好?”
夜墨昏迷着,也不知道这话他到底能不能听得见,可是周围的人都分明看得到,夜墨周身紧绷的肌肉松弛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