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小手没有捂住的地方,隐隐约约露出两个小酒窝。
真的是个美人啊,云轻如果是男人,也会被东海子莹迷住的。
“柳公子,你不用担心令妹嫁不出去的,她早已被人定下了。”东海子莹浅笑说道。
夜墨的性子,不要就是不要,可一旦要了,就绝对会要到底。
这次的预选,看着夜墨好像什么都没做,可是只要看看云轻的衣服,出的题目,还有柳清朗到的时间,就知道所有的一切,全都在夜墨的控制之中。
为了帮云轻赢得这个机会,夜墨也算是做到极致了。
可是东海子莹却不知,这正是柳清朗最担心的一点。
夜墨应该知道他是肯定不赞成云轻和他在一起的,可是居然能算计到让他主动跳出来帮助云轻胜出,这份心计,云轻遇到他,怕是只有被吃得死死的份。
现在夜墨对云轻尚有兴趣的时候还好,倘若有一天他对云轻的兴趣淡了,弱了,甚或没了,那云轻岂不是要连根骨头渣都不剩?
隐族人重情,尤其是女子,遇到情爱的时候,往往会蒙蔽了自己的眼睛,什么也不管不顾,这一点,只要看柳真如就知道。
柳清朗很担心,万一云轻也如柳真如一般被蒙蔽了双眼,那该怎么办?
要知道,云宏烨和夜墨绝对不是同一个级别的人,柳真如当年能在云宏烨手中保住隐族残余,保住自己的两个女儿,但云轻在夜墨手中,只怕什么也做不到。
只看这次的事情,柳清朗就实在无法对夜墨产生信任感,所以唯今之计,就是趁着云轻还没有情根深重,早点斩断。
而且,他选择的人,也不是随便选的。
用了点力气,终于把云轻的小手掰了下来,柳清朗瞪着云轻:“长兄如父!这事儿你得听我……”
“我爹还没死!”云轻立刻叫道,她这小哥哥今天抽什么风啊?干吗非得把她推给东海子云?
就算不想让她参加夜墨的选妃宴,也用不着把她推给另外一个人啊。
柳清朗不理会云轻,直接转向东海子云:“逍遥王,我姑姑当年怀着轻儿的时候,曾经和令师有一个约定,不知道令师有没有和你提起过?”
云轻心里顿时涌起不好的预感,她看向东海子云,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可惜,事情往往与愿望相违背,事情,真的是她想的那样。
东海子云淡笑说道:“提起过,当时柳师叔与家师约定,若是肚子里的这一胎是女儿,就给本王做王妃……”
云轻很懵。
她和东海子云之间居然是有婚约的。
那后来她为什么又被指给了夜天玄呢?这事儿太玄幻了,让她根本无从反应,以到于,夜墨什么时候到了身前,她都不知道。
“柳公子还打算在这里逗留多久?”夜墨淡声问道。
他眉目如画,神情淡然,但周身每一个肢体语言,甚至头发丝,都在透露出逐客的信息。
只差没有对着柳清朗说:你快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事实上,柳清朗早就是夜墨不受欢迎的对象了,从看到他搂着云轻的那一刻起。
这女人是他的,谁也不能动。
柳清朗看到夜墨就气不打一处来,毕竟,夜墨居然逼着他亲手把云轻送上他的选妃大会,这种憋屈,没有亲身体会过的人,是绝对不会了解的。
那就好像亲手把自己心爱的宝物,送给了强盗,而且这个强盗还一脸的理所当然。
一想到这个,他就万分想往夜墨那张妖孽的脸上狠狠打上一拳。
可是偏偏,他不能。
“孤王也是好意,柳公子当知道,你的身份已经暴露,每多呆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柳清朗更是气愤,他的身份暴露,也想想,这是拜谁所赐。
若不是夜墨激得他不得不上台,他的身份又怎么会暴露。
但夜墨的神情从始至终,都只是淡淡的,唇角含着一丝浅笑,十分温和地看着柳清朗。
“身份?什么身份?”云轻问道:“隐族的污名不是已经洗刷了吗?”
虽然不知道她的母妃是如何做的,但这件事情是确凿无疑的。
所以,柳清朗在归阳应该是安全的,为什么又说会有危险?
夜墨的手不知何时绕到了云轻的腰上,十分自如地把她揽入怀中:“隐族自古以来多出拥有念力之人,皇帝屠了隐族,虽然迫于无奈恢复了隐族的名声,可是难道,真的能对隐族放心吗?”
夜墨看似是在对云轻解释,可是实际上,却是在提醒着柳清朗。
再呆下去,只会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