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朝着君容祈道,“好了,笑笑你也见到了,可以回去了。”
君容祈没有吭声,只是手却一直牵着司笑语的小手,显然并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司老爷子再次的皱皱眉头,倒是小家伙,听了这话,急了起来,蹭蹭蹭地奔到了司老爷子的跟前,“才不是呢,反正笑笑要去找爹地妈咪!”
小家伙开始对着司老爷子各种撒娇,以期对方能够答应她的要求。而君容祈却是轻垂着眼帘,看着自己空落落的双手。
当她的手撤离的那一刹那间,胸口中那种失落的感觉,竟然是如此的鲜明。
舍不得,不想放开。可是终究,他会把她视为最重要的人,但是对她来说,他却未必会是她最重要的人。
君家祠堂里供奉着的那些手札,他已经看过了无数遍,那些找到了命依,却不曾得到命依所爱的君家人,是否就是这样的感受呢?
又或者,是比这种感受更加的强烈?那种不甘、失望、痛苦……只是现在的他,还不曾品尝过这种滋味,而将来……能给予他这种滋味的,也只有她而已。
司老爷子倒是并没有因为司笑语的撒娇请求,而轻易的答应了她的要求,眼看着小家伙的两眼泛起了水雾,一副不达目的就要大哭的样子,司老爷子给一旁的佣人使了个眼色。
佣人连忙上前,连哄带骗的带着小家伙离开。
司老爷子又让其他的佣人暂时离开,顿时整个客厅中,只剩下了君容祈和老爷子两个人而已。
“君家的传闻,我也听过一些。”司老爷子突兀地开口道,打破着此刻空气中的沉寂。
君容祈抬起头望向了对方,漆黑的凤眸中,隐隐地有着光芒在闪动。
如同蛰伏的野兽,在探究着对方说这句话的真实意图。
“听说君家的人,似乎有一种遗传病,得了这种病的人,寿命超不过45岁。”司老爷子开口道,“我本来还当这不过是一个无稽之谈,不过刚才看你的样子,似乎是有病痛发作吧。”
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了,但是眼光却反而是越发的锐利。
君容祈抿着唇,并没有回答。
“当年,我也见君陌非那个小子发生过和你刚才同样的情况,总不至于是一种巧合吧。”老爷子状似漫不经心地道,目光却是紧盯着君容祈。
而君容祈自然也明白,司老爷子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人,恐怕就算他掩饰得再好,但是一旦说了假话的话,他就能察觉到吧。
“答案,我只会对笑笑说。”君容祈直视着君老爷子,没有退缩和回避,“等有一天,她来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不会有任何的隐瞒。”
司老爷子虽然心中不悦,但是却也不由得对眼前的这个少年生出了一份欣赏,果然是君家的孩子,他就知道没那么容易摆平。
“好,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遗传病,不过,笑笑才4岁而已,你病发的时候,那样抱着她,万一伤到她怎么办?”
“我不会伤害她的。”君容祈道。
“你凭什么保证?”
“就凭她是我的……”君容祈的声音顿了顿,对着了司老爷子探究的目光,“就凭她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会伤害她的。”
君家的人,一旦伤害命依的话,那么他们所得到的痛苦,往往比命依更甚。
司老爷子冷哼了一声,意有所指的道,“我不管你们君家是不是会认定什么人,认定了就不会改变,不过笑笑现在什么都还不懂,就算你喜欢笑笑,也不可以和她太过接近。”
君容祈之前对于司笑语的那种搂抱,那种亲昵,自然也让老爷子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来。
只是出乎老爷子的预料,君容祈的回答,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办不到。”
司老爷子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笑笑可不是你的所有物,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所有物吗?君容祈的脸上闪过一抹和年龄不符的复杂,其实成为所有物的那个,是他才对,“对我来说,想要接近笑笑,是一种本能,即使老爷子你阻拦,我也还是会用尽一切的方法去接近她的。”
对君家的人来说,见不到命依的那种难受,就像是在沙漠中的那种干渴,于是会想尽着一切的方法,努力的接近着水源。
“荒唐,你这样接近笑笑,到底是为什么?”司老爷子地声音中带着一抹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