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叶步帆一愣。
秦天蓦地说道:“叶少是来找凝裳的?”
“正是。”
叶步帆毫不否认道。
“凝裳已经走了。”
秦天的声音带着一丝的落寞和伤感。
“什么?”
叶步帆豁然起身,看着秦天,骇然道:“走了?”
“是的,凝裳三天前就已经走了。而且,这一走……想来,她日后不会再踏足大秦帝国。”秦天神色落寞的说道。
“三天前?怎么可能?”
叶步帆一愣,凌乱道:“本少雇兽车,赶了七天七夜的路才来到你大秦帝都,她怎么可能在三天前就已经离开了?”
秦天闻言一愣:“七天?”
“是的。”
“叶少可知大秦帝都的位置?”
“不知。”
秦天摇了摇头,苦笑道:“叶少,我大秦帝国是最靠近妖蛮战场的帝国之一,从苍穹战区到我大秦帝都,差不多只有三天的路程。”
“三天?”
叶步帆瞬间瞪大了眼睛。
“你大爷。”
继而,他又是破口大骂:“该死的车夫,别让本少在遇见你,不然……本少将你抽经扒皮。”
现在叶步帆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自己雇佣那车夫的时候,他说要按时间收费了。三天的路程,这狗日的硬是给跑成了七天,这期间,得走了多少冤枉路?
钱还是小事,现在,就因为这该死的车夫,冷凝裳已经离开了大秦帝都,甚至已经离开了大秦帝国。
天大地大,哪里去找?
“你可知,她去了什么地方?”当即,叶步帆视线落在了秦天身上,沉声问道。
秦天摇了摇头:“不知。”
“你……”
叶步帆气急:“你怎么可以不知道?你又怎么可以让她离开帝都,离开大秦?她可是你的帝妃。”
“帝妃?”
秦天摇了摇头,呢喃了一声,又是站起身,看着叶步帆,声音低沉道:“叶少,你知道,一个男人最大的耻辱是什么吗?”
叶步帆一惊:“你知道了?”
秦天没有理会,而是看向了紧闭的大殿大门,低沉道:“一个男人最大的耻辱不是自己的女人跟了别人,而是……他无能到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无法保全。”
说话间,秦天右拳本能的紧握在了一起。
叶步帆一愣。
秦天咬着牙,继续说道:“三个月后,凝裳十八岁生日,那一天,本是我们大婚之日。但是,早在一年前,我就已经决定取消婚宴,并且……这一次凝裳回来之后,我决定,将她——驱逐。”
“为什么?”
叶步帆双瞳一缩,猛的问道。
“为什么?”
秦天自嘲一声:“因为我无能。”
不等叶步帆开口,秦天继续说道:“如果可以,我宁愿带着凝裳远走高飞,可是我不能。”
“家仇未报,国恨未洗,我岂能离开。”说话间,秦天一指大殿之上的那张帝君龙椅:“如今,这龙椅之上还染着父皇的血。”
“我四岁登基,那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一天,我最亲、最爱的父皇躺在这龙椅之上,鲜血淋漓。”
“这是血债,更是国耻。”
“十八年来,帝国朝堂之上,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每一个人都在努力着,奋斗着。为此,我五位皇兄甚至都陨落在妖蛮战场之上,文臣武将,帝国将士死伤更是不计其数。”
“所有人只知道如今大秦国力昌盛,繁华、热闹,却不知道,这朝堂之上,文臣武将,包括朕在内,都是苟延残喘,度日如年。”
“但是,每每想起那些人在这朝堂之上要钱、要人,肆无忌惮的丑恶嘴脸,这又算的了什么?”
“努力,是值得的。”
“牺牲,也是值得的。”
“只要有实力,帝国就可以挣脱他们的剥削和压迫。”
“时至今日,我们虽然努力了整整十八年,但是那又如何?那些人,他们传承千年、万年,根本就不是现在的我们可以抗衡的。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忍,忍到能和他们抗衡第一天。”
“正如叶少你先前所说,是龙,早晚都会有纵横天地的那么一天,我不需要凌驾于世人之上,我只想帝国能够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让帝国每一个子民都能无忧无虑的生活。”
“仅此而已。”
“三个月后,大婚之日,朕身为大秦帝君,却是要由别人来代替朕来入那洞房花烛夜。”
“叶少,如果是你,你该如何选择?”
‘轰!!’
秦天话音刚落,叶步帆灵魂一震。
秦天继续说道:“一怒为红颜,我也想,但是,凭什么?若是我反抗,那一天,这皇城之内,必将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我大秦十八年无数人的努力、隐忍,全部都将付诸东流。”
“却,依旧无法改变结局。”
“很多事,凝裳不知道,我也不想告诉她。”
“三个月后婚宴取消,将她驱逐,并且对外宣称她战死战场,这虽然会伤了她的心,但至少可以保全她。”
“现在,她自己走了也好。”
“叶少。”
说话间,秦天看向了叶步帆,神色肃穆道:“虽然凝裳什么都没说,我也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既然你能找来大秦,找来帝都,更是找到了我,我相信,你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凝裳我就交给你了,希望你日后好好待她。”
“不要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