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沉脸问周嬷嬷道,“绿枝呢?那丫头小小年纪就学会躲懒了?”
谢娴儿接口道,“她娘如今病得非常重,刚我才让她回去看看。”
刘嬷嬷笑道,“姑娘就是脸面太浅了些,这种事以后可不能轻易答应她。这些丫头片子,给她点颜色,她就能开染房。”
谢娴儿心道,那个开染房的是你好吧。面上还是诺诺地答应了,“刘嬷嬷说的是。”
几人又开始做针线。一个时辰后,绿枝就回来了,小脸跑得红扑扑的。刘嬷嬷自然没有放过为自己立威的好时机,又把绿枝好一顿训,还把周嬷嬷和另外两个婆子也敲了进去。绿枝哭了,周嬷嬷红着脸没说话,那两个婆子却是又奉迎了她半天。
晚上,等那三个婆子走后,绿枝便跑去了离她们最近的侧门,她哥哥把一个小包袱交给她,又说了几句话。
绿枝回了落霞院,就给谢娴儿跪下磕了三个头,“奴婢的哥哥刚才说,奴婢的娘已经去看了大夫,又抓了几付药。连大夫都说若是我娘的病再耽搁下去,就不容易好了。奴婢的爹和娘一定要奴婢代他们给姑娘多磕几个头。”说完,又咚咚地磕了几个。
直起身后又说,“奴婢以前猪油蒙了心,也跟着那些人挤兑过姑娘,奴婢真是该死。”说完又咚咚磕了几个头,这几个头磕得响,前额都有些发青了。
谢娴儿一直坐在椅子上理所当然地受着绿枝的礼,收服人心也要刚柔并济。
绿枝和周嬷嬷还不同,周嬷嬷说白了就是谢娴儿的第二个母亲,没有任何私心地抚育谢娴儿长大成人,若是没有她,谢娴儿或许已经死了。就是不死,也已经痴傻了。对待周嬷嬷,谢娴儿从内心深处是把她当母亲看待的。
而她和绿枝,就是百分之百的上下级关系了,不对,说得更确且些就是主仆关系。要把绿枝收为己用,要施恩,也要施威。
等绿枝磕完了头,谢娴儿说道,“起来吧,我知道你素日是个好的。虽说原来有些地方做得不大妥当,但念在你年纪小,心思纯良,也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至于那起子不敬主的恶奴,先等她们蹦达几天,以后自然会收拾她们。”
绿枝听了,又赶紧跪下磕头表了忠心。然后,她又把那个小包袱打开,拿了两瓶金疮药出来,里还有一块银子,另一堆大钱。
她说,“奴婢的哥哥说,那几段金子他是拿去金店卖的,共得了二两银子。买金疮药花了一百个大钱,给奴婢的娘看病及抓药花了七钱银子加五十六个大钱。还余一两银子及一百多个大钱,都在这里。”
谢娴儿很满意,当初给绿枝那几截金子自己并没有多余的嘱咐,没说卖的钱都给她家,或是剩了钱拿回来。谢娴儿就是想试试这家人的品性。看来,他们家的人至少不贪婪。
谢娴儿点头让她把钱给周嬷嬷帮自己收着。
周嬷嬷在旁边看了半天戏,虽然也心疼那根被卖了的金簪子,但看到谢娴儿如此表现更是激动不已。她是有些见识的人,觉得自己姑娘如此作为定是受了菩萨的点化变聪明了,这样的姑娘以后才不会吃亏。
她伸手接过了包袱里的银子和钱,又顺便敲打了绿枝几句,“咱们奴才一定要记着主子对咱们的好……”
然后,她们两人擦药,谢娴儿回了上房。
三日后,安平让刘嬷嬷带来了嫁妆单子及陪嫁奴才的奴契,同来的还有四个环肥燕瘦的陪嫁丫头。
那个安平,还真是会为马二郎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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