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的希腊还是奴隶城邦制,那么这个民主究竟是全体人民的民主,还是只是少部分奴隶主的民主呢?这就没办法说清楚了。”
白人女孩沉思了一会才说:“不可否认任何国家都有利益集团的存在,这是不可避免的,而每一个人的选票就是为了遏制这个利益集团存在的,如果放弃选票,放任这个利益集团独自做大,那才是真正专制,相反有了选票,我们就可以选择另外的自由!”
“是选择另外一个利益集团的自由吧。”周铭补充说。
“你也可以选择自己去做演说,就像那位黑人领袖一样,也会有很多人支持你。”白人女孩有些激动的说,“如果你对现在的政府不满,还可以游行集会,这些都是自由的,不像你们这里。”
周铭笑了笑:“是吗?那按照你的说法,大家谈得拢就谈,谈不拢就上街游行示威,甚至以暴力相威胁,这国家不就乱了套,法律和各种相关制度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你的确自由了,但这个自由的代价就整个国家的混乱,那么在混乱里,你的一切权利都没有保障,这还能算是自由吗?”
白人女孩沉默了,显然是被周铭这个问题给问蒙了。
周铭发扬太祖宜将剩勇追穷寇的作风接着说道:“回顾历史,世界上有很多实例在告诉我们,如果做事一味地理想化,希望一朝一夕就在人间建起理想的天堂,结果却往往会堕入地狱。”
“你是德国人,那么我就拿德国的情况举例吧,你们在一战失败以后建立起了魏玛共和国,实行当时欧洲最先进的《魏玛宪法》,当时几乎所有的欧洲人都认为,德国从此将从失败的废墟上崛起,并成为世界上最自由最民主最富裕的国家,可结果呢?”
周铭自问自答:“纳粹党和二战就不说了,就说共和国成立以来,就像是为真正的自由和民主打开了一扇大门,但德国人站在门口却目瞪口呆,就像是一群乡下农夫来到了皇宫门口,他们无所适从,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后面的情况就是议会里不同意见的人成天在相互谩骂,大放厥词争吵不休,并在15年的时间里换了17届内阁,而议会外则是成千上万的德国人在挨饿,直到你们的元首出现。”
“日耳曼民族是世界上最严谨和优秀的民族,但就是这个自由害了你们,你们的元首为什么会站出来,就是因为当时所有的德国人都在挨饿,他利用了当时德国人宁要安定、温饱不要民主的心理,从而掌握了政权。”
周铭说:“你们德国的历史就已经很能说明了问题,无所顾忌的自由并不是解决一切的药方,一味的把自由理想化,结果就只会给自己的国家和民族带来动乱的恶果!”
“现在,”周铭最后说,“你身为德国人,却一点也不去反思,不去想着怎么避免你们的国家和民族继续犯错,反而还在我们国家这里大放厥词,你究竟是何居心?”
白人女孩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就好像周铭铿锵有力的话语把她往后推了一下一样。
“好,说得好!”
下面所有燕大的学子们都在高声叫好着,他们用力的在给周铭鼓掌,扯着嗓子拼了命的叫好,那份热情几乎都要把房顶给掀翻了一般。
这些燕大学子不能不为周铭叫好,尽管他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周铭的名字,但周铭刚才的话,却是为他们所有人出了一口气,因为就在刚才,这个白人女孩一个人,就把他们所有人都压得抬不起头来,他们被白人女孩说得心里憋屈却没办法反驳,那种屈辱让他们恨不能去死。
直到周铭的出现,他仿佛摧枯拉朽一般击败了白人女孩,从开始的玩笑到后来一句又一句的理论举例,都让白人女孩无法反驳,这让他们心里的憋屈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方向,此时此刻,周铭就是他们心中的神,他们愿意用尽他们的一切来为周铭叫好!
白人女孩看了台下一眼,然后才对周铭说:“你很会辩论,不过自由还是需要的,尤其你们国家现在正在改革开放。”
周铭还是摇头说:“自由是相对的,我相信你应该看过国富论,市场始终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的,就像大萧条以来全世界都在实行的国家资本主义一样。”
“的确是这样,看来是我太天真了。”白人女孩露出了灿烂的微笑,“今天我很高兴能认识你,中国绅士,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当然可以,我叫周铭。”周铭说。
听到周铭的答案,白人女孩一下瞪起了眼睛:“原来你就是那个周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