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打开车门。
外面的人又拍了一下车窗:“你觉得自己可以一直躲在里面吗?”
韩梓桐抿了抿唇,将车窗打开了三分之一,仰着脸对外面的人说道:“我跟你们走,但车后面是我的朋友,他们什么也不知道,放了他们。”
那人看了我和周玄业一眼,神情丝毫不变:“这个我做不了主。”
韩梓桐有些愤怒了,虽然面无表情,但声音高亢起来:“什么叫你做不了主,放他们走就行了!”
那人道:“我不能冒任何风险。他们是不是不知情,不是由你说了算,出来!”最后两个字,声音猛然加大,显得异常有威势,震的人耳膜发麻。
看样子,他们是要连我和周玄业也一起带走了?
我俩对视一眼,觉得有些太无辜了,我们只是来北京办事的,会会老朋友而已,没想到这个老朋友,竟然惹出了这么多事来?周玄业叹了口气,道:“看来不能善了了,韩小姐,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下去会一会吧。”
韩梓桐侧头看着我俩:“我很抱歉。”
周玄业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率先打开车门下去。这时,另外两辆越野车,从后面包抄过来,从上面又下来了一批人。
很快,我们三人,刚好一人被带上了一辆越野车,其中一人上了韩梓桐的车,开着她的车跟在后面。我坐在第三辆车上,两侧各坐了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大汉,周玄业和韩梓桐则坐在前面的两辆车上,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我有些吃不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再加上北京我也不熟,车子一会儿上高速,一会儿穿桥洞,他们也没有开导航,我根本不知道这帮人是带着我们往哪儿走。
坐了半个多小时,车子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有些坐不住了,看了看身边两个一直没有开过口的人,忍不住道:“两位大哥,你们要带我们去哪儿?”
他们没吭声,我又道:“你们是当兵的?”
依旧没吭声。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想了想,便道:“我的梦想就是当一名军人,我觉得军人特别帅,几位大哥,你们能在北京当兵,太厉害了。”这时,我左边的那人总算开口了:“你跟我们说这些没用。”
没用?没用你怎么开始搭理我了?
我趁热打铁:“这位大哥,我、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那个韩小姐是不是犯法了?”我装傻。
那人道:“没有犯法,只是有些问题需要她配合?”
“什么问题?”
他道:“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
他皱了皱眉,道:“与我无关,我只是奉命办事,有问题,等到了地方……”话没说完,我右手边的人轻咳了一声,似乎是在提醒他,于是这人就不说话了。
车子又行驶了二十来分钟左右,越来越偏,我估摸着至少也是六环开外了,远处还能看到一些荒草萋萋尚未开发的野地。我以为北京都是高楼大厦呢,没想到还有这么荒芜的地方,难道说,已经出了北京了?不可能吧?
正想着,车子驶入了荒地里的黄泥路,两边半人高的荒草疯长,远远的,便可以看见一片低矮的平房和大坝,还有厚重的铁门,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小型的基地。
难道是某个军事基地?
如果是军事基地,那看上去未免有些太简陋了吧?
很快,铁门被打开,汽车驶进了基地内部,打开的铁门,便又被关上了,门口还有两个站岗的士兵,身上俨然背着枪支。
车子在进门不远处停了下来,等我下车时,韩梓桐已经不见了,她坐的那辆越野车在第一个,看样子,人应该被押走了。我想起死去的考古队,心里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该死的,好歹是军人,应该不会对她下狠手吧?
很快,我和周玄业被推搡到了一处。基地的平房里走出来一个手里拿着对讲机的人,看着我俩,问押我们的人:“这两个是怎么回事?”
“和韩梓桐一辆车上的。”
拿对讲机的人皱了皱眉,道:“押下去,你们审清楚。”
“是。”那人领命后,冲其余人打了个手势,我和周玄业便被押着向北边的一片平房走去。这种时候,我俩自然不可能不配合,周玄业的身手就是在厉害,也不可能在一个军事基地里乱来,哪怕这个军事基地看上去如此简陋,但人多势众,一人一拳头,也能把我们揍成肉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