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就死在马跃刀下,幸好麾下猛将黄盖及时杀到,一箭射退马跃,始才拣回一条性命,经随军郎中极力抢救,总算保住了右眼,可惜一只左眼却永远失明了。
“那倒不至于,我军虽然被动,却仍然占据绝对的优势。八百流寇的袭扰虽然让人头疼,可若说能够对我军构成威胁,却也未免高看他们了。”蒯越想了想,向袁术道,“将军,越有上中下三策,可供选择。”
袁术道:“且试言之。”
蒯越道:“下策乃诱而歼之,中策乃集结重兵驱之,上策乃深沟高垒,实施坚壁清野,则流寇补给困难,自然避而他走。”
袁术皱眉道:“深沟高垒、坚壁清野固然能令流寇退走,但却旷日持久,恐朝廷不容、天子怪罪,诱而歼之则又过于冒险,马跃狡诈如狐未必便会上当,如若设计不当又恐为敌所趁,吾意欲集结重兵驱逐之,不知各位以为如何?”
蒯越的中策可谓与袁术的本意不谋而合,八百流寇在前方肆虐、荼毒,逍遥快活,他则于后追剿,趁势接收地盘、安插亲信,可谓各取所需,至于百姓困苦,黎民生死,又与他袁术何干?
蒯越道:“若欲集结重兵驱之,必先善二事。”
袁术道:“何事?”
蒯越道:“其一,于隘口、要冲、险山绝峰、河畔旷野等处积木为台,多存白草,一旦发现流寇行踪,即可举火为号,一来向附近县、乡示警,二来可引领各路大军追而逐之。其二,大军离城之后,各县守备空虚,必先多募义勇兵,并勤加操练,虽不足以上阵杀敌,却可用之守城。”
袁术道:“善!元休可从速安排人手修筑烽火台,至于招募义勇兵及操练之事,可诏令各县,即刻照办。”
蒯越又道:“大军出征,不可集于一处,亦不可过于分散,每路大军以一千人规模为宜,不求破敌,但求自保,各路大军相距不得过于遥远,以免为八百流寇趁隙走脱。各路大军可以流寇为中心,呈扇形散开徐徐而前,并互通声息、互为声援,闻贼踪而进,见烽火而援,遇贼袭则固守,则流寇累日奔走,终不得休息,不久自然避而他走。”
李严不甘寂寞,补充道:“还需晓喻各县,非将军亲至,任何军队不许擅自进城,只许城外驻扎,以免予敌可趁之机。”
“善!”袁术击案而起,向李严道,“李严听令。”
李严踏前一步,昂首挺胸道:“在。”
“即刻快马晓喻各县,非本将亲至,任何军队不许擅自进城,各城可严加防范,阻止一切可疑人等入城。”
“遵命!”
“孙坚听令。”
“末将在。”
“引所部兵马一千,出屯精山之东,贼寇至则退,烽火起则进,不得有误。”
“遵命!”
“张勋听令。”
“末将在。”
“引军一千,出屯精山之西,与孙坚所部保持距离,不得有误。”
“遵命!”
“袁胤听令。”
“末将在。”
“同样领军一千,出屯精山之北,与孙坚、张勋所部保持距离,尔当切记,当将功赎罪,但有差错,两罪并罚,定斩不饶。”
“遵命!”
“黄忠、魏和。”
“末将在。”
“各领南阳兵一千,出屯精山之南,不得有误。”
“遵命。”
“纪灵、李严于帐前听调,本将自统中军两千、居中策应,各路大军随时呼应,互为支援,断不可轻敌冒进,违令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