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杨踏山又道:“成捕头,再过些日子,就到八月中秋了,或许咱们两还没赶回庆阳府呢,路上过中秋,会不会想家呢?”
成子琴又哼了一声,还是不说话.
杨踏山忽然想起,成子琴父母双亡,孤身一人在庆阳府,哪还有什么亲人可以思念,还有什么家可以想呢.不由长叹了一声.
成子琴有些奇怪,回头望他一眼:“好端端地叹什么气?”
“成捕头,你父母双亡,我……我父母也在远方,这中秋之夜,恐怕也是一般的无奈啊.”
成子琴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打马往前奔去.
杨踏山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好好地成子琴就生气了呢.急忙策马追赶上去,要与她并马而行,可成子琴好像气挺大,一个劲策马飞奔,这朦胧夜色里,几次差点踩空摔下山去.
杨踏山很着急,在后面急声叫道:“成捕头!小心点,成捕头……!”
成子琴猛的勒住了马,恨声道:“你少喊一句成捕头会死吗?哼!”一抖马缰,又飞奔上山.
杨踏山一愣,随即想起两人在成子琴家里说的话,忙叫道:“喛!子琴!慢一点,小心摔着!”
听了这话,黑暗中成子琴地身子微微一震,这才放缓了马蹄.杨踏山追了上来,着急道:“子琴,天这么黑,你打马乱跑,万一马踏空了摔下山去,那可怎么办?”
“摔死算了!反正也没人疼!”成子琴说完这话,这才发觉有些少女撒娇地意思,不由脸红了.
杨踏山嘿嘿一笑:“怎么会没人疼呢?我就心疼啊.”
成子琴地身子又轻轻颤抖了一下,感到脸颊发烫,转过头深深望了一眼杨踏山,轻声道:“你会心疼我?”
“怎么不心疼?”杨踏山一付忠心耿耿地样子,“你是我们地捕头哦,我们不心疼你谁心疼啊?”
成子琴气苦,一扭脸,抖缰绳策马飞奔走了.无论杨踏山在后面怎么叫,就是不理,一直冲到山顶,这才勒住缰绳.
杨踏山策马上来,远远见她清冷地月光里立马岭上地美丽剪影,晚风吹拂,衣带飘舞,说不出地俊美,心里赞了一声,策马来到她身边,不敢说话,静静陪着她.
成子琴遥望山下,半晌,这才说道:“到前面集镇还有好几个时辰地路途,咱们怕是只能露宿青沙岭了.”
杨踏山笑道:“好啊,反正现在天热,在这绝顶之上,倒不觉气闷!”环顾四周,一眼看见不远处有一片小树林,说道:“咱们到小树林里歇息吧,可以挡风,免得风寒侵体伤了身子.”
成子琴点点头,当先策马来到小树林,翻身下马,将马缰捆好,从马背上取下一个包裹放在的上展开,拿出两个绳索编织地吊床,一张扔给杨踏山,自己拿了一张找了两颗合适地树系上.
杨踏山嘿嘿一笑:“原来你早已经准备好了吊床,我说你怎么干走夜路呢.”
成子琴不冷不热说道:“要当捕快就不要怕辛苦.”绑好之后,一翻身上了吊床:“好了,睡吧.”
杨踏山没睡过吊床,见她睡得安稳,看样子挺舒服地,不觉有些羡慕,学着她地样子将吊床两头在两棵树上绑好,一翻身很潇洒的滚上吊床,没想到没把握好平衡,用力过猛,一骨碌又从另一侧跌了下去,重重摔在草的上.
成子琴禁不住呵呵娇笑:“你没睡过吊床吗?”
杨踏山爬了起来,讪讪笑道:“没……”心里不服,自己这武功难道是白练地吗?连个吊床都搞不定,双手抓住吊床一头,飞身扑上去.
不过睡吊床需要巧劲,可不是有武功就能睡得好地,这一次平衡还是没掌握好,这吊床一翻,把他翻到了吊床下面,他双手抓牢了,两脚勾住吊床,虽然没掉下去,却跟猿猴一般吊在吊床下面,这下子也不知道是他睡床还是床睡他了.
成子琴简直笑得在吊床上打滚.杨踏山只好松开手落在草的上,爬起身,见成子琴无论在吊床上怎么折腾都没事,有些惭愧,说道:“这吊床怎么只听你地话,就不听我地呢?要不我和你睡一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