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秋池的确是从这痰迹发现了绑匪的个体牲,从而缩小了侦破范围,当时他对提取到的那痰迹进行了显微镜观察,因为这说明,吐痰的人患有支气管哮喘,根据痰迹粘稠如胶并带有血丝,知道这人的支气管哮喘已经很严重,甚至可能已经患上肺癌,他正是以此为线索,顺藤摸瓜找致函朱胖子。
朱胖子有些不相信,问道:“你从我在那假山上吐出的一口痰,就知道是我?吹牛的吧?”
杨秋池微笑:“我从这口痰知道绑架知州大人的小少爷的人患有哮喘病,单单依靠这一点,我还没那么快就能找到你,好在你还留下了其他的破绽。”
“什么破绽?”朱胖子粗重的喘息了两声,问道。
杨秋池慢慢从怀里摸出了一张折好的纸,展开,上面写着“父债子还”,正是朱胖子绑架小孩时留在小孩鞋子里的那张字条,杨秋池说:“你不该用你从药铺包药材回来的这纸来写留言。”
“这纸怎么了?”
“这种纸叫桑皮纸,很结实,一般用来糊窗户,糊伞面,写文契之类的,不过,他还有一个经常使用的用途,那就是药铺用来包药材。”
朱胖子有些回过味来了,随即又问:“既然有那么多用途,你怎么知道是包药材的?”
“包了药材的纸上面会留下药材味道的,而且,这张纸裁得四四方方的,让人一眼就想到药铺包药材的纸了。”杨秋池道,又将那张翻了过来,指着上面几道细细的纹路,说道:“另外,液注意到了吗?这是药铺包药材的细绳勒出来的痕迹,其他的用途不会有这种痕迹的。”
朱胖子迷着个眼睛看不着,杨秋池上前两步让他看,朱胖子立即紧张的叫道:“退后!退回去!”
这人的警惕性还是很高的,不能着急,杨秋池心里告诫自己,连忙退回了原处,微笑着说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只是让你看看而已,我乃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你手中有刀,又有人质,我能怎么样呢?”
朱胖子道:“反正你们谁都不能过来!就在那里说!”
“好!我们不过来就是。”
朱胖子盯着他们看了看,这才略微放松了一些,左手一直抱着这小孩,小孩虽然轻,但抱的时间长了也觉得有些累,便慢慢蹲下身,将孩子放在地上,尖刀还是紧紧抵着孩子的脖颈。
这人警惕性很高,不好对付,杨秋池暗想,必须尽可能和他说话,麻痹他的思想,引开他的注意力,才有机会出手。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虽然好奇心有时候会害死人,朱胖子也是这样,他眼见自己躲在孩子身后,有孩子作挡箭牌,心晴稍稍放宽了,对杨秋池问道:“就算你看出了那张纸是药铺的,全城那么多药铺,凭这个又怎么找得到我?”
杨秋池心里微觉放心,人只要有了好奇心,就免不了会疏忽,笑道:“没错,镇远城里大大小小十多家药铺,我首先要找到你在哪一家买的药,才有可能找到你。”
“对啊,那张纸上又没写着药铺名字,你如何税利哪一家?”
“虽然没有写名字,便是,每家药铺的纸都是各自剪裁的,所以大小都不太一样,而且药铺经营多年,这剪裁的包药的纸的尺寸都已经形成了各自的规格,我只需要拿这张纸到各个药铺和他们的纸一一比对,也就很顺利的找到了你买药的这药铺。这药铺就是你住的这地方斜对面的‘济世药堂’,我说的没错吧。”
朱胖子脸上不由自主闪出了一线佩服之情,随即又说道:“就算你找到了这药堂,每天看病的那么多,你又怎么知道谁才是绑匪?”
杨秋池微笑:“任何犯罪都会留下痕迹,就看你能不能找到它,很遗憾,你绑架孩子留下的另外一个痕迹也被我找到了,这个痕迹汴我能够准确的找到了你。”
朱胖子吃了一惊,脑袋思索了一下,并没有找到自己露出其他破绽的地方,疑惑的看着杨秋池。
杨秋池抖了抖那红包药材的桑皮纸,说道:“你写的这四个字,笔力雄厚老辣,潇洒自如,一看就是很有学问的人,这镇远州,老百姓都很清苦,有钱读书的人并不多,能写出这一笔好定子的人就更少了,这样一来,就可以将这些天到济世药堂看病的人中明显是白丁的排除,范围缩小到了有学问人的身上。”
“佩服!”朱胖子赞了一句,又道:“不过,光凭这一点还是不能知道是我吧?”
“还不能,”杨秋池又抖了抖手里的那张纸,说道:“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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