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知府大人都抬出来了。
杨秋池摆摆手:“不用,我们办完事就走了。”向老鸨招招手,“你也坐下来,等一会我还要找你有事。”老鸨连连答应,苦着脸歪着个屁股斜斜地坐在一旁。
酒席间,杨秋池指了指春芽说道:“同知大人,我看上这位姑娘了,想替她赎身。你开个价吧?”
王同知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杨兄弟言重了,老朽怎敢收您地钱,您这不是折我的寿吗?”转过头叫他小舅子:“你还不快去把这姑娘的卖身文契拿来!”
深呼吸22:57:19
小舅子哈着腰没口子连声答应,一溜烟出去了,不一会,拿来了春芽姑娘地卖身契。王同知双手将文契递给杨秋池。
杨秋池接过看了看,又递在春芽面前:“你看看,是不是你的卖身契?”
春芽和龙子胥都认真看了看。点点头。
“那就好。”杨秋池笑道,将那文契撕得粉碎,“好了,春芽姑娘。等一会你和我们一起走。回去你们就成亲。”
龙子胥和春芽站起身向杨秋池施礼感谢,尤其是春芽,还跪在地上给杨秋池磕了几个头。杨秋池连忙将她扶了起来。
杨秋池惦记着案子地事,向王同知说道:“我有些事情想问问老鸭。不知方便不?”
“方便,当然方便!”王同知连声道。不过,笑得很勉强,有些夸张地板着脸对老鸨说道:“等一会这几位大爷问你话,你给我老老实实回答。听到没?”
老鸨赶紧点头答应。想了想,小声说道:“老爷,要是他们问的是金……”
“不管大爷们问什么。你都给老子如实回答,有半句假话。老子剥你地皮!”老鸨又连忙答应。
王同知扭过头对杨秋池笑呵呵说道:“杨兄弟,那您忙着,老朽先走了。有什么事言语一声。老朽就在知府衙门里。”起身施礼,倒退着出门,把门关上,这才带着众衙役离开。
杨秋池盯着老鸨,呵呵冷笑:“你方才怎么这么害怕我们问起金可莹姑娘的事情?连宁国府同知都动用了。”
老鸨冷汗都下来了:“我……我……”
“可莹姑娘没有回老家省亲,而是失踪了,对吗?”
老鸨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方才这同知大人说的话,好像话中有话哦?怎么回事?她怕你说出什么来,对吗?”
“这……这……”老鸨还是吞吞吐吐地。
王同知还没来地时候,杨秋池已经将这件案子大概情况和牛百户说了。牛百户见老鸨不肯回答,吼道:“这肥猪他娘的半天不说一句,隐瞒凶犯,肯定是一伙的,来人,先给老子将她毒打一顿,然后押进大牢!”锦衣卫们齐声答应,上前就要动手。
老鸨杀猪一般嚎道:“我说!我说!王同知有个弟弟,叫王福顺,是作绸缎生意的,很有些钱,他很喜欢可莹姑娘,要替她赎身纳作小妾,可莹姑娘不愿意,王掌柜觉得很丢面子,便在醉莺楼打了可莹姑娘。”
“后来王掌柜又找了金可莹姑娘几次,金可莹连面都不愿意见,王掌柜很生气,多次和别人说起要杀了她。这之后不久,可莹姑娘就失踪了。那王掌柜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后来,同知大人嘱咐我们说,有人来问可莹姑娘地事情的话,要马上报告。所以,方才……”
这狗官,果然是他在背后弄鬼!杨秋池暗想,说不定就是在这王同知地默许下,王福顺逼婚不成,恼羞成怒,派人暗中跟踪,趁可莹姑娘到僻静之处小解之际,杀害了可莹姑娘。杨秋池问道:“这王掌柜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我真的不知道,各位大爷,我没说谎,我有一两年没见到他了。”
王同知的弟弟在金可莹失踪之后也失踪,有可能是畏罪潜逃了,这王同知又叮嘱不让人查金可莹失踪的事情,这样看来,也有可能是这王同知指示地,至少是包庇,杨秋池有些后悔刚才同意这王同知离开,王同知说不定此刻已经潜逃了,得马上去知府衙门找王同知。
金师爷给老鸨录了口供画了押。老鸨恐惧地说道:“各位大爷,你们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不然,王大人不会饶过我的,那我就死定了。”
杨秋池拍了拍她地肥脸:“你这么胖,割掉几斤肉,正好减肥。嘿嘿嘿。”向宋知县等人说道:“咱们走吧,到知府衙门找那王同知去。”
杨秋池等人来到宁国府知府衙门,让门子通报,就说方才在醉莺楼的几位大爷来找他来了。这门子跑进去通报,半晌也没见出来,杨秋池等人正在奇怪地时候,听到知府衙门里闹哄哄乱作一团,有些诧异。牛百户说道:“咱们进去!”
几个人进到衙门里,揪住了一个慌慌张张的皂隶问道:“衙门里怎么了?”
那皂隶一看牛百户等人这装束,就知道是锦衣卫,赶紧哈着腰答道:“王同知他,他死了!”
啊?杨秋池等人大惊,方才还在醉莺楼,现在怎么就死了?第一个概念就是:杀人灭口!
牛百户说道:“在哪里?快带我们去!”
那皂隶带着杨秋池他们转过几个庭院,一边走一边喊:“别乱,大家别乱!锦衣卫的大爷们来了。”几个穿着官袍的人听到喊话连忙跑过来躬身施礼,这些人大多与牛百户认识,原来是宁国府通判、推官、经历、知事、照磨之类的小官,长官被杀死在衙门里,他们此刻跟没头的苍蝇一般,不知如何是好。
牛百户一问才知道,方才一个推官去给王同知送公文,一进门就发现地上有许多血,探头往里看,发现王同知躺在地上,周身都是血,吓得跑出来大叫,大家这才围拢过来,通判大着胆子进去查看,发现王同知已经死了,顿时大乱,都不知如何是好。正在这时,牛百户他们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