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驻圆明园,张廷玉随驾,并不在衙署。
曹yong坐在堂屋,一口气忙到中午,才将手上的公文处理完毕,就见蒋坚拿起邸报,面带古怪地走了进来。重生于康熙末年全部章节
曹yong指了指书案前的椅子,招呼蒋阜坐下,道!”莫非有什么新闻?”
蒋坚将邸报递给曹yong,道:“大人看了,也会惊诧”
曹yong笑着接过,前面不过是常见府道官员调动任免,直到看到鄂尔泰的名字,他才开始郑重起来。
要说万寿节前,尹继善是得了圣心,数月升五级的热门人物,那现下就有些时过境迁的意思,炙手可热的人物成了云贵总督鄂尔泰。
万寿节后的第一次大朝会上,皇上以两广总督衙门驻广州,离广西比较远的缘故,命云贵总督鄂尔泰兼管广西军政。
至此,鄂尔泰就总督三省军政,还有之前加封的兵部尚书衔。
要知道,总督站班,原本是直隶为总督居首,两江总督次之,湖广、两广、闽浙等再次之,云贵总督居末。
可广西归到鄂尔泰名下后他这个总督辖三省之地,就从总督之末,一跃到第三的位置。
让蒋坚动容的,正好是鄂尔泰相关的一个明发旨意。
云南、贵州、广西三身文武官员,有鄂尔泰提补之员,应行引见者不必一面具题,一面颂部引见而是在鄂尔泰请旨后,直接来京到吏部与兵部引见。
不过几行字,可曹yong晓得这其中的分量。
这样的殊荣,当年年羹尧也曾有过就是大名鼎鼎的“年选”:如今鄂尔泰的恩典与当年大同小异,想来用不了多久“鄂选”两个字就要成为流行语。
曹yong将邸报放到一边,道:“非磷素来淡定,竟为此事动容,委实难得我倒是有些奇怪,非磷并不是爱操心的xing子,怎么关注起旁人的闲事来?”
蒋坚看了曹yong一眼,道:“大人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曹yong笑道:“就是那些拿我与鄂大人相比的闲话?不过是旁人嚼舌,哪里好计较,做人还是当糊涂些好……”因鄂尔泰圣眷正隆京中众人闲话时便翻起鄂尔泰的底,结果发现他还真是大器晚成。
十七岁中秀才,二十岁中举人,二十一岁袭佐领世职补shi卫。
结果在shi卫上十六年,直到三十七岁才出任内务府员外郎。而后,在员外郎位上,又磋磨六年没动。
直到今上登基,四十三岁的鄂尔泰才时来运转,被越级提再。
蒋坚道:“大人还不动如山,在外人看来,大人与鄂大人一时瑜亮……………”蒋坚说的太过婉转,实际上外头的评论是鄂尔泰已经压了曹yong一头。
毕竟在曹yong娶郡主,任御前shi卫时,鄂尔泰才是外班蓝翎shi卫:曹yong总管内务府时,鄂尔泰才是内务府员外郎。
等到曹yong总督直隶时,鄂尔泰刚刚幸进为江苏布政使。
现下,鄂尔泰的风头却已经压过曹yong。并且他的弟弟兵部尚书兼步军都统鄂尔齐,就是曹yong去年病重时最热门的户部尚书人选。
结果,曹yong病愈,依旧执掌户部,鄂尔齐去了兵部,成为伊都立的同僚。
鄂尔泰的另外一个弟弟鄂礼,现下为监察御史。两个弟弟都得了皇上的青睐。
曹yong只有嫡妻,不置婢妾:鄂尔泰亦是如此,五子都是继室夫人所出,夫妻恩爱也是出了名的。
加上两人都是家族长子,二十出头就承担家族责任,教养兄弟子侄。
种种相似之处,使得外头老是将两人一同说起。
曹yong摇摇头道:“鄂大人有胆识有魄力,我自叹不如”
鄂尔泰在西南,负责的是“改土归流”这几年,每年都有一两起所谓“恶苗”作乱的消息,结果都是毫无例外的别剿灭。
虽说对于朝廷大局来说“改土归流”加强〖中〗央掌控力度,才是确保西南太平上策,可这功绩后边,不是旁的,而是娄人的血。
雍正倚重的三大总督,没有一个是好差事。鄂尔泰是西南的杀人刀,李卫是江南搅屎棍,田文镜是中原的疯狗。
不管旁人如何,曹yong半点都不羡慕。
蒋坚犹豫一下道:“鄂大人已经是一品,剩下的就是入阁他正值盛年,说不得要压大人一头……”
“非磷,我早已说过,我不会入阁”曹yong道。
蒋坚长吁了口气,道:“大人虽有隐退之心,可皇上看重大人,怕不会放大人告退……曹yong亦需要大人看顾……”
曹yong摇摇头道:“长生与天护转年就要下场小一辈渐长大,曹yong他们兄弟几个也都在官场立下,我不能看顾一辈子”
最关键的是,只要天估娶了六格格,就是和硕额驸,相当于一品武职,够资格支撑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