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麦出来再没有动她。
他就那样老实地躺在她边上,摁灭电灯,一个人在黑暗里浅浅呼吸着,许久没有说话。
这一下换苏小南不适应了。
难道这个男人五行缺睡?什么都不干,偏偏把她拉来同床,为了什么?
带着这一种莫名的疑惑,她奇怪地问:“你不会真的脑子有问题吧?”
阿麦的声音,平静地从身边传来,“男人睡觉的时候,不要轻易挑衅。”
苏小南撇一下嘴,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低低问:“你还是阿麦吗?”
他一直没有回答,那僵硬的样子让苏小南甚至都怀疑身边到底有没有躺着一个人。
等了许久,她带着警惕心,也不敢闭眼,盯着天花板不转眼,直到整个人被困乏包围,才听到一丝幽幽的叹息。
“睡吧!”
“……”
苏小南假装睡觉,不回答。
黑暗里除了两个人的呼吸声,再无动静。
这个房屋,这个据点,这一片天地,仿佛都陷入了沉睡。
~
一个并不愉快的夜晚就这样过去了,苏小南预想中的结果都没有到来,第二天,阿麦照常那样带着她,吃吃喝喝、玩玩耍耍,他们的身边始终有人跟着,但不会跟得太紧,他们可以说话,但并没有什么值得说的。
大多数时候,只有沉默。
但沉默不代表寂寞,苏小南提着十二分的警戒心活络异常,随时在准备战斗。
然而接下来的两天,日子都一成不变。
她没有见到三叔,阿麦也没有再对她有什么特殊的要求,两个人明明在一块,却井水不犯河水,到第三天的时候,他甚至主动与她关系破冰,帮她沏茶倒水,准备丰盛的饭菜,甚至为她搞到一套换洗衣服,特别贴心地在卫生间外间当着门神守卫她,由着她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
这样混天过日的奇怪生活,苏小南觉得阿麦极不正常。
于是,得了他好处的这天晚上躺在床上,她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
“特别不方便说?”
她靠他极近,相信这样的小声,不会被人听去,可阿麦还是什么都没有告诉她:“睡吧,困了。”
“生时何须多睡,死后自会长眠。”
“……”
“那我给你打听打听呗,这两天安北城有没有动静?”
“……”
“她老婆没了,他就不管了?这不科学啊!”
也许是憋了两天没有跟人说话,她一肚子的牢骚有些忍不住,还像以往那样,不管阿麦能听懂多少,能听进去几分,一股脑地往他耳朵里灌,完全把他当成垃圾桶。
这天晚上的阿麦,特别像阿麦……他没有回答,只是听她讲。
等她口干舌燥,清咳着嗓子停了下来,他才问:“你很想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