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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风、简聪、耿萧然、莫暖……以及多日不曾下地走路的吴越。
他是拄着拐杖让莫暖扶着来的,一出现就差点被哥几个给怼死——腿伤三个多月了,他还赖在医院,天天借着病假跟莫暖混在一起,一副乐不思蜀的样子,哪里有半点病人的自觉性?
更夸张的是,他腿伤康复期间,医生再三嘱咐要多运动、多运动……可他不听,不做,那模样儿,似乎恨不得腿伤永远都不要恢复似的。
“搞不明白你!”简聪上来就叹息,“自己可以走路不好吗?干嘛不做康复理疗!”
“你懂什么?”顾风慢条斯理地瞥吴越一眼,“这叫蜜里调油化不开,一片冰心在玉壶……腿伤脚伤算什么?只要他二弟不伤,甭说住三个月,住上一年半载一辈子,吴越也乐在其中啊!”
“我去你大爷的,顾风!”吴越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你小子能说点正经的么?”
“我一般只对正经人说正经话!”
“要搞事是吧?”
“呵呵!”顾风漫不经心,意态闲闲地笑,“自从你拒绝我帮你疗伤,我们就已经绝交!你求我搞你,我都不爱搞!”
“……求搞的人,不一直是你?”
“咳咳咳!”听他们越说越不像话,安瑜咳了起来,“座上还有未成年少女呢,你们注意言辞啊!”
顾风一本正经点头,“她的,小姑姑,你老人家为了未成年少女也操碎心了!”
“……找揍?”
“请姑姑赐教,鄙人古墓派杨过是也!”
“哈哈哈!你是杨过,那大雷是啥?”
“大雷?当然是本尊跨下那只雕啊!”
“哈哈哈!”
没有安北城的日子,他们这群人已经好久不聚。
今儿安瑜攒了局子,大家原本也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轻松轻松,把陷于水深火热中的苏小南拉出来——
然而,不管他们使多大的劲儿,从《神雕侠侣》演绎到《降龙十八掌》……苏小南始终是一个看客,没办法把自己融入他们中间。
吃着菜,喝着酒,听着他们闹腾,她双颊渐渐绯红,飘浮的目光时不时掠向房门。
然而,等到晚上九点,安瑜请的人全都到了,唯独陆启没有来。
瞄一眼满桌子的菜,她笑问:“小姑姑,我们家大领导怎么还不来?”
安瑜拨拉一下碗里的菜,“天知道!这个启子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答应我说要来的,竟然失约!回头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听她训斥,作陪的几个人都笑着起哄,缓和气氛。
毕竟在这儿,安瑜是唯一的长辈。
除了雷荆山以外,其余人都得称小。
于是,饭局上的气氛热络起来,每个人都想绕开不提那些烦心的事。
可有些东西,不是想忘就能忘掉的!
苏小南一杯接一杯地灌酒,没给自己的胃留半点情面。
好久不喝,她肚子里的酒虫都叫嚣起来。而且在桌的又都是熟人,她并不需要避讳什么,喝得很率性!
可也因为好久不喝,她高估了自己的耐受能力。
被悲痛左右的脑子,在酒精的麻醉下,越来越晕、越来越乱,越来越沉!
慢慢的,竟有些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