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那个儿子,我向天发誓,从此好好待你,再也不会让你流一滴眼泪,好不好?”
孟文超坐在床上环抱着李秀凤,极尽温柔的哄着,只要她肯答应杀了赵子诚的儿子女儿,自己多哄哄她又如何?等她真的杀了赵子诚的儿子女儿之后,自己倒是可以在上原百姓面前,大义灭亲一次,介时,这个贱人倒是从此不必再哭了。
孟文超早已玩腻了不能让他尽兴的李秀凤,若非这个贱人的大哥为王爷办事,若非这个贱人的女儿如今是王爷的宠物,自己早就抽死她了。
原本还想着留着她应付应付李秀钰跟赵亚琪的,谁知道这个贱人真是能给自己惹事,若非是这个贱人在吴家酒楼惹了赵子诚,自己能有那么大的难堪么?以至于自己如今在上原,简直是寸步难行,全是这个贱人嘴贱惹的祸事。
倒不如借她自己的手去杀了赵子诚的儿子女儿,到时候自己倒是想看看,赵子诚面对这个贱人的时候,会是何等的愤恨?何等的疯狂?
这个赵子诚,该死!竟然将如此贱货扔给了自己!统统该死,全部都去死吧!
李秀凤诧异的张大了嘴巴,有些反应不过来。就这样呆愣愣的看着孟文超,这样真的可以吗?
自己若是在装着要死的时候,应该能杀了那个女儿,快点的话,也应该能杀了那个不管自己死活的儿子,可自己真的会无事吗?
想想自己如此艰难的活着,外人还以为自己过上了县令夫人的高贵生活,只有自己才知道,背地里不知道哭了多少次,疼了多少次,多少次都是死去了又活了过来,自己真的过怕了这样的日子,自己真的再也不愿意过这样的日子了!可自己真的会无事吗?
“不要害怕,从现在去起,你就生病,我也给你好好请大夫看病,不要几天,上原百姓都知道你被你那个好女儿,活活气的生病了。
再不要几天,就病的越发厉害了,以至于病入膏肓,只等着见你儿子女儿最后一面,老爷为了你的心愿,将你放在洪家医馆里面,等着他们过来见你最后一面,你在那样的情况下,自己找好机会,杀了你女儿儿子是肯定能做到的。
我答应你,只要你杀了你儿子,杀了你女儿,我从此再也不会打你,再也不会让你流一滴眼泪,你也可以狠狠报复赵子诚了,等你杀了他们,你的大夫会给你证明,你如今精神恍惚,都到了无法控制自己的地步。
这样的话,你不会有事的,大明律例里面,精神病的人,杀人不犯法,你大可放心。再说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你是他们的娘,给了他们一条命,如今由你亲自收回去,也是应该的。”
孟文超继续哄着李秀凤,让她自己去杀赵子诚的儿子女儿,还让她去外面的洪家医馆去杀,如此一来,他自己便可以摘的干干净净,还能大义灭亲一回。
李秀凤心动了,原本就恨极了赵子诚,恨极了亚楠,连着赵亚青也恨着的,自从嫁给了变态孟文超之后,就过着卑贱的生活,如今能亲手杀了自己恨的人,也能改变自己的卑贱生活,为何不答应呢?
几天后果不其然,县衙里面传出李秀凤郁结成病的消息,大夫每天进出县衙,外面开始零零散散有了指责亚楠的舆论。
“诶,县令夫人是被赵小姐生生气病了的,真是没有想到,那个和善的赵小姐,怎么能如此不孝呢?即使她娘从前对不住她,也是养大了她的,再说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嘛?”
“嘘,快别说了,叫赵家人听到了可不好,赵小姐赞助的助学基金,怎么说也帮了我们儿子不少忙,睁一眼闭一眼算了,不要多管闲事了!”
“就是就是,以后不要再说赵小姐的坏话了,那个赵小姐看起来笑眯眯的和善,可发火的时候,也怕人着呢!”
雷静远远听到这三个妇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时不时的还警惕的看着有没有人主意她们说的话,心里气的要死,恨不得走过去,一人踹上一脚,全是他妈的忘恩负义之辈!
那个李秀凤生病,关亚楠屁事?全是她自己作出来的,真不知道那个女人长的是什么心肝,怎么能如此糟践她自己生的儿女?
还有这些女人,一个一个的自以为是的很,亚楠供应了你们家儿子读书,如此天大的恩惠,竟然还能叫你们说三道四,果真是人心贪婪,人心自私,人心本恶!
“娘,是不是她们说我的不是,你生气了?”
亚楠牵着雷静的手,忽然发现娘脸色骤变,再看到远处三个女人低头窃窃私语,虽然她们说的话,自己一点也听不到,但娘习武,耳力不同一般,也许是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才会如此生气。
雷静跟亚楠是去县学学宫发放私塾先生束脩的,亚楠全盘接手助学基金之后,就规定了乡下各地的私塾先生,定期自己来到县学学宫领束脩,亚楠则是跟雷静不定期的去乡下各地明察暗访先生们的教学,孩子们的学习。
“没有!我们回家!”雷静很想装作若无其事的回答亚楠的话,但语气里面依旧忍不住的带着生硬。
亚楠笑笑,也当做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照旧笑呵呵的牵着娘的手,往家走。
谁知道到了家门口,竟然看到了李秀凤的丫鬟,又再自家门口求见大哥了。
“求求你们,让我见见你们家少爷吧,我们夫人生病了!”丫鬟按照县里大人的吩咐,站在赵家门口大声说着自家夫人生病的话。
“你走吧!你们夫人生病了,自有大夫可请!”亚青忽然出现在门口,脸色僵硬异常。
前几天亚青得知自己娘堵住爹跟妹妹,在大街上闹了那么一大通,让不少人看了妹妹的笑话,更是有不少人在背地里说妹妹不孝,这让亚青很不舒服。
虽然娘养育了自己,但如今爹娘各自嫁娶,便各自好好过日子,如此不好么?娘非要死死缠着自家,非要叫爹,叫妹妹,也叫自己难堪吗?非要给我们背上不孝的罪名吗?
亚青更是从同窗嘴里得知上次县令在吴家酒楼宴请的时候,县令如何为难爹,而自己的那个娘又是如何当众叫爹难堪的,这些事,无一不如妹妹说的,立场根本对立,哪怕是娘,也再不能当做旁人,而只能当做对手。
不然娘怎么会如此苦苦纠缠自家?若非县令故意纵容,甚至是故意指使的,娘一个女人,如何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自家?无非是要坏了自家辛苦建立起来的好名声!
从前自己会心软,会自责,可从如今起,自己也懂了自家的立场,跟县令及自己那个娘的立场,是根本敌对的,也许是生死敌人。
对不起娘,只要你一日是县令夫人,你一日就不能再是我娘,在我眼里,你也成了我们赵家的对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娘,我毕竟是赵家的嫡长孙,我绝不能让赵家人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娘,你收手吧!儿子求你了!
“少爷,夫人被小姐骂了之后,就一直吃不下去饭,如今只能靠着大夫的药,求少爷去看看夫人吧?也劝劝夫人,不要生小姐的气了。小姐毕竟还是小孩子,不懂事,说的话,也全是听大人教的才会那么说的!”
丫鬟越说声音越大,这是县令的吩咐,若是做不到,便轮到她被老爷那么虐待,她一点也不敢违抗县令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