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暂且这几天别跑了,她自己这几天也不舒服,还是休息几天再说。”
赵子诚想到女儿昨晚被全家人心疼的要死,就知道这几天亚楠是不会跑步了,她爷爷奶奶首先就不会答应。
那孩子内心可不知道多坚强呢!心里掩藏着这么多大事,藏了这么长时间,若非遇上董文杰的事,这孩子还不知道要掩藏多久才会跟自己这个爹说明白?
不过,亚楠昨天到底是昏倒过的,休息几天还是需要的,到底是女孩子,见到如此场面,总是难以接受的。昨天也真难为她了。
“是,老师。”陈学慎窃喜,但脸上还是一如既往对老师的恭敬神色。如此老师是真的当自己是亲人一般的信任了。
果不其然,亚楠被全家人心疼的不允许跑步了,为了让亚楠能放心休息,亚秋还特意表示,他会带着亚融志广他们继续跑步的,不会叫她不放心的。
陈学慎有些失望,今天一上午每每期待亚楠能满脸笑容的进来陪自己读书,但每每都是失望的。一直到午饭后都没有看到亚楠的身影。
亚楠被全家人围住了,奶奶夸张的更是不允许亚楠下床,非说昨天她昏倒了,得好好休养两天,不能落下病根什么的。连着早饭午饭全是被逼的在床上吃的。
陈学慎看着手里的山楂,有些苦笑,这是自己早上返回的时候,特意绕山上摘了一些开胃的山楂果子,虽然很酸很酸,但只要吃一个,就满口生津,就不会让她感到胃里不舒服了。
一想到她昨天竟然站在尸体边上,看着仵作验尸,陈学慎就忍不住的替亚楠恶心,莫说一个女孩,就是一个成年男子,见到如此场景,胃里必然也是难受的很的,所以亚楠才会昏过去。
陈学慎忍不住的自己吃下一颗酸酸的山楂果,顿时酸的眉头都打皱了,算了,还是别让亚楠吃了,还是太酸了。亚楠不一定能受得了这样的酸。
“你吃的是什么啊?能把你眉头皱成这样?”
就在陈学慎失望的时候,亚楠忽然进了家里读书的书屋,外一间的亚秋他们正在练习大字,很是认真。不过陈学慎不应该是跟着爹去县学的么?怎么他还在这?还吃着什么?不像是他的风格啊!他不是跟爹一样很是严谨的么?
陈学慎猛然见到亚楠,本想开口问她怎么来了,身体好些了的时候,忽然惊觉自己嘴里还有酸酸的山楂果,顿时羞得满面绯红,急忙背过去,却不知道嘴里的山楂果是该囫囵吞下,还是当着亚楠的面给吐出来,一时间着急万分。
“呵呵,你是不是吃的什么酸的东西啊?吃不下就赶紧吐出来吧!我一会再过来找你。”
亚楠笑呵呵的,难得看到一本正经的陈公子也会如此狼狈尴尬,今天早上被奶奶婶婶三姑她们逼着睡在床上,连早上的跑步都被逼停了,好在亚秋他们能主动自己跑步,倒是叫自己欣慰不少。
今天必须让门口的二牛给孙谨带信,自己的两成干股,让爹出面,成立上原助学基金,让爹的学生更多,让上原的学子更加感激爹,膜拜爹,回护爹。
陈学慎苦笑的看着亚楠轻快的离开背影,怎么就这么巧的被亚楠看到自己如此狼狈一幕?被她笑话了吧?
笑话自己怎么不在这好好读书,偏还吃着酸掉牙齿的东西?幸亏书包里面的这一包山楂果,自己没有拿出来给她吃,不然她被酸到,说不定怪自己鲁莽呢!
亚楠让二牛带信之后,自己再次回到陈学慎这,爹早上临走的时候见过自己一趟,说他会带亚青去学宫,陈学慎想留下来,让自己多督促他读书。
早上醒来,自己被逼的在床上躺到了午饭过后,在自己不断的保证之下,爷爷奶奶才松动一些,又加上自己说,还要督促陈公子读书,督促亚秋他们读书,爷爷奶奶这才痛快答应下来。
亚楠哪知道爷爷奶奶如今很是看好陈学慎,觉得这个孩子要是配上亚楠,也不错呢。
爷爷奶奶觉得学慎这孩子,挺像自家的孩子,孝敬长辈,温和有礼,对亚楠跟几个孩子都挺好,虽然年幼经过那些不堪,也没有失了坚韧的品质,还能勤奋读书。
关键是这孩子天赋比亚青高,爷爷奶奶非常看好他,也有些私心,觉得亚楠配上他总比亚楠惦记董文杰好多了。所以爷爷奶奶才会如此痛快放亚楠去找学慎,从小在一起的感情更牢固,更可靠。
“喂,你刚刚到底吃的什么啊?拿出来给我看看?”
亚楠回到书屋之后,就看到陈学慎又一如既往的严谨读书了。
陈学慎再次看到亚楠,猛然的脸色又不受控制的绯红起来,看的亚楠有些目瞪口呆,这一向严谨的陈公子么不就是被我逮住一次吃东西的时候,怎么就这么爱脸红呢?皮不是一般的薄啊!属于死要面子的人!鉴定完毕!
“没,没什么!”陈学慎有些磕巴,原本是怀着期待的心情,为她采摘的,但现在却不愿拿出来给她吃,怕会酸着她。
“好了好了,别不好意思啦!我们一起破题吧,爹可是让我好好督促你学习的哦!”
亚楠见陈公子如此腼腆羞愧,也不忍心再问了。据自己观察,陈公子很有可能吃的是酸梅山楂之类的,或许是他昨天晚上回家,他家里人给他准备的,既然他不好意思,便岔开话题吧!
亚楠深深觉得陈公子这孩子面皮实在是太薄了点,不就是自己不小心撞上他吃酸梅之类的,怎么就一下午都怎么绯红的?看的自己忍不住的都有些多想,万一爹这个时候回来,会不会以为自己欺负了他爱徒?
“你这个见解不行,县试的主考是县令大人,县令大人最近对我们上原百姓,可说是殚尽竭虑,公平公正,义薄云天,大义凛然,你的观点曲折太过,不符合他的观点,会很吃亏的。”
亚楠既然已经了解到县令打算做直臣,便知道他希望上原的学生,都要用一股子血性,意气,才能为他所用。
陈学慎抽搐了,自己用的是中庸的说辞,但却被亚楠说的一无是处,但偏偏她说的又极有道理,县试的主考都是本县的县令,出题,批卷,点中也全是县令一人说了算,亚楠这丫头,竟然让自己投其所好?似乎有道理!
孙谨得到亚楠写的信,说明了她烤鸭点的两成干股用作上原助学基金的前因后果,孙谨看后,不得不感慨,自家的这孩子,出手一向大气磅礴。
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舍得扔掉一年至少一万以上的银子,但亚楠这孩子扔起来干净利落。
不过,叫自己说,亚楠的这个主意真绝妙。上原烤鸭店之所以被人如此诬陷,用意自然是自己。
虽然不曾明着说,但上原的人有几个不知道烤鸭店实际上是自己开的?如今自己虽然不用出面,但只要拿出真金白银助学,相信不仅仅是亚楠爹的名声,就是自己这个贪财太监的名声,也能如亚楠说的,刷的亮亮的。
可惜自己的股份全回禀给皇上了,已经不能动用了,也只能用亚楠的两成干股了,王振的钱也不能动,没钱他们一帮人连个绣春刀都配不齐,如何配合自己在上原完成皇命?
罢了,暂且用着这孩子的钱,等他日再找机会补偿这孩子。说实在的,上原烤鸭店的利益,一旦联系了如此多的上原学生根本利益,那些暗地里想动手脚的也得好好想想,惹怒学生会有什么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