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女人?!”百里素儿忍不住尖叫起来。
西凉茉看着百里素儿一下子挣脱了她的手,缩进床里,跟只受惊的兔子似的,不由挑眉:“好像被轻薄的人是我,不是你吧!”
百里素儿尖尖的稚气未脱的小脸上闪过羞恼之色,涨红了脸:“我以为你是男的,谁知道你是个女的,而且男女授受不亲,你居然抱我,你才是不知羞耻!”
西凉茉闻言,眼中瞬间闪过恼色,手上一收,直起身子来,讥诮道:“你也算是个男人么,一个嘴上没毛的十二岁小娃儿也好意思说自己是个男人,也算本督卫多管闲事,方才就该让你崴了脚爬回去才是。”
说罢,她转身拂袖而去!
白珍亦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西狄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心当成驴肝肺!”
然后她也是愤愤地转身追自己的主子去了。
百里素儿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又悔又恼的情绪,粉嫩的小嘴儿张了张,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死死地抱住自己的手臂,大眼睛里眨了眨,委屈又愤怒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断掉下来。
“呜呜……。”
门吱呀一声打开,他一僵,防备又警惕地抬起哭得红肿的眼儿。
一块柔软的绸帕伴随着白珍没好气的声音当头罩下来:“我家主子给你擦鼻涕的。”
随后,门又‘砰’地一声给甩上了。
百里素儿抓着手上的帕子,心中一片复杂,也不知是恼还是别的什么情绪,最后只拿着帕子对着自己挺直的小鼻子大力地擤鼻涕!
出了后院,白珍跟在西凉茉身后走了一段路,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声道:“郡主,您刚才……刚才为什么要抱那个臭小子,一会子若是让千岁爷知道了,说不定又要恼了。”
西凉茉微微勾了唇角:“小孩子到底是敏感又任性的,还不似成人经历太多,对于什么东西有了好感,不会太理智,最好就似乎给一鞭子,赏一颗糖果,若是能驯服了百里素儿的话,说不定日后对咱们多少都有点好处。”
白珍一愣,郡主这是打算利用百里素儿么?
“但是,百里素儿到底是他国皇子,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怎么可能背叛自己家国母兄来帮着咱们呢?”白珍心中还是很怀疑。
西凉茉负手而立,淡淡一笑:“我也没有打算利用他做什么大事,只算是铺就一条线罢了,至于能收到什么成效,也不过是举手之劳,有即最好,若是没有,也无甚大碍,至于千岁爷那里……。”
她瞥了眼白珍:“你是打算出卖你主子我么?”
白珍一惊,随后一撅嘴,大力摆手:“奴婢卖了谁,也不会卖了郡主啊!”
西凉茉轻笑,目光又看向虚空之中:“魅七,你呢,你打算出卖我么?”
白珍立刻一插小腰,不怀好意地道:“他要是出卖郡主,郡主就把白蕊嫁给别人好了,反正鬼军里头,什么不多,身手一流的光棍不要太多,足够跟魅七斗上一斗!”
过了片刻,也不知哪里传来一道幽怨的声音:“魅七方才什么也没有看见……。”
西凉茉和白珍相视一笑,径自向前院而去。
——老子是可爱的小素儿的分界线——
幽幽深宫,冷落青灯
三尺红帐,难掩寂寥。
深宫寂寥之中,总有一朵幽艳之花,悄然绽开在角落里。
“唔……爷且慢点……奴……奴受不得了……。”女子娇婉呻吟的声音荡漾在黑暗的空间里,如雾似水,伴随着男子喘息声,交织成隐秘而香艳的小曲。
隐约而朦胧的月光下,女子的肢体被曲折成怪异的姿态,任由男子近乎残暴地在她身上蹂躏,让她发出可怜的哭泣与求饶声,却换不来身上男子的怜悯。
也不知过了多久,男子动作越发的狠厉起来,好一会才停下来,仿佛力竭一般深深地喘息了一声∶“唔……。”
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响起,男子发泄完自己的*,便起身穿衣了,只是身后一双光裸的手臂绕了上来,圈住他的修腰:“芳爷,怎么,就要走了?”
昏暗之中, 芳官径自束好腰带,唇角勾起一丝讥诮的笑容:“怎么,方才要死要活的求饶,如今却又不舍得了,真是贱!”
明月软软媚媚的笑了起来,把脸儿蹭在他背后,只一味抱着他不肯松手:“奴就是贱了,爷不就喜欢明月的贱么?”
那日明月自被芳官给强行要了身子,不是没有怨恨过芳官的,只是怨恨之后,却更多的是屈服与莫名生出的依恋,毕竟深宫之中,她们这些宫人都品尝够了寂寞,哪怕如她这般主子面前的红人,也只能看着主子们寻欢作乐,却要压抑着自己,如今明月第一次尝到了男欢女爱的滋味,再加上芳官简单撩拨的手段,让她很快就屈服甚至迷恋上了芳官。
哪怕知道那是主子的男人,她也仿佛中毒了一般,不能控制自己痴迷那个男子。
芳官眼中轻鄙的之意更为明显,他转脸过来,轻佻地挑起明月绯红的脸:“是,爷就喜欢你的贱,只是你答应过爷的事儿一直没做到,只怕日后咱们都陪着公主殿下殉葬了,还谈什么喜欢不喜欢。”
明月一愣,随后神色抑郁下去,试图解释什么:“芳爷,明月试过了,但是公主把那只匣子装了起来,也不知收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找过了,确实找不到呢!”
芳官眼底闪过一丝怒色,随后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么我也只好去寻其他方法了,明月,不是我不想带着你离开这宫里,只是奈何我说不得连自己都保不住了,自然顾不上你了。”
说罢,他就要拂袖而去。
明月大急,伸手就扯住芳官的衣袖:“芳爷,你……明月再试试好不好,太子爷很快就要被发配边疆了,公主殿下一定会去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换太子爷一路平安的!”
芳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幽光,随后低头睨着明月:“你说的是真的么?”
明月立刻大力地点头,眼里满是惶恐和焦灼,只怕身前俊美无双的男子抛开了她去。
芳官唇角弯起凉薄的笑容,手指缓缓地抚摩上明月的发髻:“很好,明月,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么没用的人,你只管好好地把事儿办妥了,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宫里的。”
华珍宫里这阴暗的宫人房里隐秘的一幕只落在了天空那一轮冷月眼中,而冷月清辉下华珍宫的另外一头,亦同样有悄然而来的身影,避开所有人的目光站立在了华珍宫中。
一袭红衣、戴着红色兜帽子的窈窕美人抬头看了看月色,艳丽的唇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容,随后提着一盏气死风灯款步上了台阶,在这深宫寂寂之中仿佛似一抹艳丽的幽魂飘荡而过。
殿前一个人都没有,她伸出素手推开了门,雕花梨木的大门发出吱呀一声响,悄然打开。
殿内幽幽,只有一盏长明灯发出昏黄的光,照不见深深地殿堂阴影里仿佛还有飘渺的鬼影在晃荡。
那红衣女子仿佛一点都不曾惧怕一般提着灯笼一路走了进去。
直到走到殿上主座边,也不曾见到一个人影,她似乎有些疑惑,转头看了看四周,却忽然听见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百里家的人,是越来越不会教人了,进门也不知要敲门么?”
那红衣美人一惊,随后一转头,便看见了殿堂被幕帐遮住的深处还开着一扇窗,窗前的小榻上跪坐着一道在月下静静品茗的女子身影,同样窈窕却因为挺直得略显僵硬的背脊,看起来少了女人味,而多了五分的高傲。
那红衣美人一笑,提着灯走了过去,随后在那女子背后,一边搁下了手里的灯,一边恭敬地跪了下去:“孙女贞元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平大长公主捧着茶,冷冷淡淡地道:“怎么,百里氏还认哀家这个太后么?”
面对着小自己两辈的少女,太平大长公主也不再自称‘本宫’,而是换了‘哀家’。
因为太平大长公主嫁给真元帝的时候,真元帝已经四十多岁,连当初那位死掉太子爷都比她大了不少,所以她看起来也比贞元公主看起来大了不到十岁,于是这等祖孙互称听起来就有些奇怪。
但贞元公主似乎一点都不觉得有任何尴尬或者不妥,只依旧看似颇为恭敬地道:“太后娘娘说笑了,您的名字依旧在西狄皇室宗谱之上,您永远都是我们的皇祖母——孝惠太后,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难道您打算百年之后,葬在天朝么,就算您愿意,只怕按照天朝的规矩,也无法葬入皇陵吧?”
太平大长公主忽然转过身,冰冷的目光如刀子一样刺向贞元公主:“你这是在讽刺哀家么,贞元!”
寻常人被太平公主那种冷鹜的目光盯上,只怕浑身冷汗了,但是贞元公主仿佛一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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