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模。而执必部扎营也没有汉家那么丰富的经验,营盘规模又放得更大了一些,规模越大,越不好守,所以刘武周当初
才敢下定直扑营盘的决心。但是现下营门口突然出事,遣人去通知刘武周,到刘武周再赶过来,一来一去,没有一刻时间哪里够?
这段时间,不管是见了血也好。还是大队乡兵箭手离开也好。恒安兵的军心士气,就彻底垮了!
全金梁丝毫不想对这些曾经并肩作战的弟兄挥刀舞枪,急得汗珠一颗颗落下来,恨声道:“入娘的,这般憋屈!不如大家整军南下,和王仁恭拼个你死我活也罢!死也死得痛快一些!”
他冲着亲卫又问:“尉迟将主何在?”
亲卫回道:“尉迟将主今夜也宿卫中军!苑四也陪着长史!”
这下好,够分量的人干干干净净,一时间都赶不过来。全金梁急得用马鞭直敲自己大腿,眼前又是一亮:“乐郎君何在?”
亲卫摇头:“乐郎君主动领了在外巡哨之任,也不在营中!”
就在一众恒安鹰扬府中层军将焦急之际,这已经膨胀成数百规模的乡兵箭手队伍,在焦牛儿带领下,又朝前涌动。
守在寨门口的那名队正,脸上五官已经快皱到一处。每名军士的目光都望向他来。原来稳定无比的长矛阵列,这个时候也晃动起来,锋刃反光,如同波浪。
那队正目光落在一地的干粮袋上,又落在那些蓬头垢面,衣甲弊旧的乡兵箭手身上。终于垂首,低低叹息一声,猛然一摆手。
麾下儿郎,收回矛阵,缓缓让开。更有人去打开营门。
队正仰天,突然怒吼一声:“入娘的,咱们做错了什么!”
军士们让开了通路,吱呀声中,营门缓缓打开。焦牛儿遥遥朝着那队正拱手。队正却扭开头去,看也不多看他一眼。
逐渐赶来,猬集在左右的恒安鹰扬兵,一个个都垂下头来。
北面草原上,不管什么样的敌人南下,他们都不畏惧。哪怕敌骑如黑色绒毯一般,铺满了视线所及的每个角落!
可总有什么事情,让他们无能为力。他们这些边地军士的死活,也似乎从来不放在高高在上的那些人们的心上。
他们原来依旧坚定,紧紧握着兵刃的手,这个时候都慢慢松开。一顶顶上面布满了箭痕的兜鍪,似乎也沉重得再也支撑不住,压得他们就要垂下头来。
原来的坚持和骄傲,在这一刻,似乎没了半点意义。
营门终于打开,但向前涌动的队伍,突然就是一滞。每个人都抬头看着眼前。
营门之处,一支队伍,沉默的伫立在那儿。火把燃动,猎猎有声。这支队伍,人人一身玄甲,裹着大氅,此时此刻,仍然要背笔直,随时都能上阵厮杀!
队伍最前,勒马而立的,就是徐乐。在这夜中,徐乐的目光,却亮得骇人!徐乐巡哨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