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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他也今年十六岁了,又不是六岁的小奶娃——村里发生了事情,他这爷们,可不能认怂!
想到这,他说了句去洗澡,装模作样回了自己屋,在床上整出人形的样子,就从后门溜走了。
周母好不容易忙过了秋收,人老了身体骨子不似,年轻那会儿那般强壮,忙完手中的鞋垫,就困地不行。
洗漱后去了女儿屋里,告诫她晚上睡觉要锁好厢门,这才顺便去了老儿子屋里,见孩子累了一天,倒在床上裹着被子睡得沉,她顺手就关好门。
才走了两步,周母就觉得不对!
孩子床下,怎么没见着鞋子?
不好!
一想到这,周母反身就再度来到儿子屋里,大力推开门,果然,见床上的‘儿子’根本就没有反应,她两步来到床上一掀,哪里有人影!
“这小兔崽子,就是记吃不记打!”周母气得骂道,看到对面女儿的屋子已经关了灯,听话上.床睡觉了,她才收了声。
“不行,得通知他爹一声,要真出事了,不就是要我老命嘛!”周母想到这,也静不下心来,在客厅里瞎悠转了两个来回,她干脆套了外套,打开门就往谢景强屋子去。
一进到谢景强屋里,发现居然来了不少老爷们,都是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了。
“他娘,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周为海听到院子外自家婆娘进来的声音,当即迎了出来。
可不是晚了,天都乌黑了,晚上八、九点,在农村里,好些人家都入睡了。
“他爹,我刚发现,国清不在屋里!”
“啥,你别急,你回家去看着幺儿,我叫国涛、国泽一起找,别担心。”
“唉!”周母看屋里老爷们表情不好,也不敢多说,家里可是只有一个小女儿在,她实在不放心。听了丈夫的话,也只能先回家等着。
这臭小子,找回来后,她一定得揍他一顿脱皮狠的!
周母担心受怕地回了屋,先去女儿屋子看了下,见女儿睡着了,她这才放心了一点。
而周国清这会儿,早就约了傍晚的几个好兄弟一起来到娘说的事发点。
因着六人一早就知道是有野物来偷家禽吃,几人出门时,手上都拿了自家的武器——
除了谢煜廷拿的是柴刀外,周国清是在自家后院里顺走了锄头,除他四个人,一样是农具,铲刀鎌刀菜刀锄钯。
好在,大家都不蠢,不是拿了木头当武器。
“国清,你确定是这里?”谢景彬问道。
因为这地方,是他亲小叔的家呀!他能不惊讶。
“哦,对呀,我娘是这样说的。她说的地方就是这地带,就只有这里有夹道儿,走,咱们先点火把再说,省得真着道了。”
周国清虽然年轻,但是自小听着老爹的‘想当年’长大,自小就知道,在黑幕下的野林,务必先点了火把。
“好!”先前几个人出门时,都是避着家长的,来到这里,黑漆漆的,胆小的两个早就怕了,听到国清的话,当即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