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后退了,问题是李小春是真的火了,被女儿指着脸面大骂,又正好击中她内心最担忧的事情,老脸挂不住,行为是完全没有过脑子,原本只是想丢个东西发泄一下,女儿要是站着不动,可能还砸不到她身上。
谁知道范红姗心一惊,本能的跳向另一边,如同一个活靶子般,还主动迎接飞击过来的铁缸杯,直接被砸到额际正中目标。
好在,力道不大,水杯里那水,也是被范红姗先前气得喝光了,只额际上不一会儿起了一个大包子,发青。
“娘、你这是要杀了女儿?!”范红姗生气地喝道。
“我我、你还有理了,要不是你咒我死,我怎么会这么生气呀?!”李小春看到女儿脸上的肿包,再看到她脚下的铁缸杯,有点憋气地吼回去。
“娘,我、你到底哪只耳朵,听到我是在咒你死了?
你是我亲娘,我再不孝也不会这样子咒你!我这是好心提醒你,别再为了一时的意气,让你自己的老年凄凉!
你、你这是蛮不讲理了!”
“对、我就是蛮不讲理,我就是要丰收有儿子继承香火!你说,你到底帮不帮我,帮我就陪我去青峰村!”李小春干脆双手挺腰,大声的吼道。
气得范红姗老脸憋成了猪肝气,听清楚她的话后,直接就是翻了个大白眼、立马呛声反驳:“我不去!我还要脸,你要孙子,你自个儿去!”
手捂着额际,这老娘摔伤了她,也不关心关心她摔成怎么样了,还比大声了?她那锈逗了的脑子,果然是好日子过多了,越来越残,没救了!
“行,你不帮我是吧,我自个儿去!”范红姗这态度,可谓是火上浇油,李小春直冲着女儿吼完后,大步冲出门,并且大力地将门甩得‘嘭嘭’响——
范红姗正气的头眼昏花,捂着额头狼狈地席坐下来,看着那被甩得颤抖的大门,心里苦涩异常:这都是什么破事?!
抬头看了一下时钟,下午三点,想到范丰收那厮应该在厂里上班当中,她是实在怕了这老娘犯蠢了,这事,她不想管还不行,这可是事关亲大哥的幸福!
可首先她得问清楚,范丰收自己是个什么意思!
范红姗一想到丈夫的冷漠脸色,只觉得额头更痛了,要不是有大哥撑着,她这头家,迟早也是要被范丰收带累了!
范红姗只着耳筒里的转接声,嘴里咬紧,听到熟悉的声音时,她深吸了一口气,怒声问向耳筒:
“范丰收,娘要过继小弦子,是她的意思,是你的意思?还是你那好老婆的意思?”
“姐?!呃、娘在你那里?我正准备跟娘说,不要提过继了,因着宝珍……”范丰收听见是亲姐范红姗的声音,声音里有点干涩巴巴,弱弱的回道。
“范丰收!你说你有没有脑子,竟然不想过继,你为什么不早点跟娘她说清楚呀?娘刚在我这里发了一通火,吼着她就是要过继地跑了!”
范丰收一听,懵了:“我不知道……”
昨晚他单位有事,一直忙到晚上十一点才回到家,被蚊子咬了满身都是包子,回家后,连澡都没洗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同事又早早来叫,他连老婆女儿一面都没见到了,别说老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