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敢把凌未带到这里,自然有要向兄弟们交底意思。
如果钱宁和沈蔚再信不过,他京城纨绔圈子中也就别混了。
两个人进了豪华套房,凌未就楞了,屋子挺大,有客厅有视听室有卧室,甚至连衣帽间都是独立,可是唯独让他没办法接受是,这间套房卧室里竟然只有一张大床。
“你确定这是你订房间?”凌未指着那张大床,不敢置信道。
“是啊。”贺朝阳站他身后,笑嘻嘻地将头搁他肩膀上,“这床可舒服了,是惜暮特地从意大利定制。”
哪里定不是重点吧?凌未无力地瞅了他一眼,“我是说,怎么只有一张床?”
“一张床怎么了?一张床也够咱们睡呀!”贺朝阳理所当然地推着凌未走到床边,一使力就将凌未推到了床上,“你看,别说咱俩了,再来两个都睡得开。”
凌未被他压住,脸上慢慢泛起红潮,“你放开我。”
“亲我一下,不然不放。”贺朝阳笑嘻嘻道。
凌未垂下眼帘,将头撇一边。
“生气啦?”贺朝阳摸了摸他脸,有些心慌,“我开玩笑呢,你别生气。”
凌未低低地嗯了一声。
“那个,要不我亲亲你?”
凌未还来不及反对,贺朝阳热吻就已经落了下来。
如同之前贺朝阳每一次亲吻一样,凌未对于贺朝阳霸道毫无招架之力,只见贺朝阳抱着他深深地亲着,吻着,舌头纠缠着他舌头,直到把凌未反抗通通吻了下去,吻到凌未不自禁伸手揽住了他脖子,贺朝阳那令人窒息吻才慢慢柔和起来。
“凌未。”他亲昵地拱了拱凌未鼻尖,嘴唇也凌未嘴唇上轻啄。
“嗯。”凌未闭着眼应了声。
他实不愿承认刚刚将舌头伸进贺朝阳嘴里回吻人是自己。
“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贺朝阳低哑着声音,亲昵道。
凌未脸色爆红,一把推开贺朝阳,“滚开,我要去洗澡了。”
“害羞啦?”凌未恼羞成怒模样很好看,贺朝阳调笑道。“要不要一起洗?”
凌未确是恼羞成怒了,但是他是不会承认,看到贺朝阳要起身追随动作,凌市长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敢进来就要你好看!”
说完,迈着重重地步伐进浴室洗澡去了。
贺朝阳看着已经支起帐篷裤子,心说我怎么敢跟进去,要是不小心□发动害你明天去不了发改委,这笔账可就真没法算了。
有了贺朝阳克制,凌未睡了个好觉。
一开始凌市长还特地拖了条毯子隔两人中间,但是不知道怎么睡,到了半夜他就自动滚进了贺朝阳怀里,不仅滚了进去,还贺朝阳身上蹭啊蹭,蹭得贺秘书一晚上洗了三次冷水澡。
如果不是贺秘书身体一向强壮,估计让他折腾这么一宿,第二天非进医院不可。
饶是这样,凌未到农经司做汇报后,贺朝阳去找他哥聊天,还是被贺老大发现了端倪。
“咦?朝阳同志来了?”贺朝阳大剌剌敲开了他哥办公室门,坐外间李秘书诧异地抬起了头。
如果不是贺朝阳那笑眯眯样子,他还真有点不敢认呢,上一次见这位贺二少可是一年前了,他跟了贺司长两年,也不过见过这位二少两次而已,不过贺司长可是经常把他这位弟弟挂嘴边,爱护之情溢于言表。
“李秘书,打扰了,我哥有时间没?”
李秘书低头看了看行事历,道:“有,我进去通报一声。”
“不用了,我给他个惊喜。”贺朝阳把食指放嘴边嘘了一声,还没进门,就听里面穿出一道低沉男音,“你小子玩什么,还不进来!”
贺司长拉开门,亲自把弟弟给拽了进去。
李秘书忍住笑,给这位被贺家人当做眼珠子般疼爱贺二少送茶进去。
“昨天回京怎么不回家看看?”贺司长一见弟弟就不满地数落道。
“下飞机都几点了,回家还要打扰你和嫂子休息。”
“这是说什么话,哪有把回家当做打扰。”
“哎呀,哥,就你罗嗦,我这不是专程来找你聊天了?”贺二少赖皮道:“我们市长农经司办事,我们还有……”看了看手表,嬉笑道:“半个小时时间?”
“说什么鬼话,”贺昱午摇了摇头,道:“中午跟我一起吃饭。”
“还有我家市长呢。”
“成,我把老余也叫上。”贺昱午说正是把农经司司长余中华,这次叫凌未汇报工作是农经司一位副司长,叫上司长余中华也是给凌未抬身价。
两个人就关于江海市农改试点事聊了一会儿,贺昱午不时地点头,对于凌未这次动作还算满意。
“看来这两年他锻炼还不错。”
“那是,”贺朝阳得意道:“那可是我亲手□出来。”
你还可以再嚣张一些!贺昱午无奈地看着弟弟,道:“说起来,凌未到江海也三年了,你有什么想法没?”
“想法?什么想法?”贺朝阳楞了。
“你别忘了自己身份,一个秘书而已,你还想干一辈子?”贺昱午提醒道。
初入政坛做秘书未必不是条捷径,可是当时家里给小二选是给某部长做秘书,这跟一个小小副地级市市长秘书比,可谓是云泥之别。可是小二拧劲上来,非要跑到江海打天下,仗着他年轻气盛,家里也没拦着,可是眼看着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年多,贺朝阳能力也逐步凸显出来,再继续担任秘书一职,可就是蹉跎时光了。
贺朝阳能力绝非常人能比,经过江海官场历练后,是该把他送上高位置时候了。
“哥,现说这些是不是有点早?”贺朝阳小心翼翼道。
“你觉得呢?”
“怎么也得容我把这一任干下来啊!”
贺昱午眼眯了眯,仔细地审视了贺朝阳几眼,“我话就到这里,你好好考虑考虑。”
凌未敏锐地感觉到贺朝阳情绪有些不对劲。
早上出门时,这人还好好,从他自农经司做了汇报出来后,贺朝阳笑就有点怪了。
“怎么了?”凌未低声问道。
“没事,”贺朝阳摇了摇头,笑道:“你农经司事还顺利吗?”
“还成,下次我直接把罗康带过来吧,我觉得罗康可能比我合适。”
“可是这件事初设想是你提出来,大量前期工作都是你做,我不想让你把功劳都让给他。”
“有什么让不让,只要能让广大农民受益,孰轻孰重还拎不清吗?”
“你想得开就好。”贺朝阳想要摸摸他头,意识到地点不对,又放下了手臂。“中午和我哥一起吃饭吧!”
“你哥?”凌未吃了一惊,神情有些忐忑。
不是他妄自菲薄,实是和贺朝阳接触越多,越了解他大哥贺派中地位。如果没有意外话,贺昱午就是未来贺派接班人,这个位置,绝不是什么一般封疆大吏可比。
纵算他一个副地级市市长,想得到这样人物青睐,也是可遇不可求。何况,昨晚上他还被贺朝阳亲亲摸摸抱怀里睡了一夜呢,纵算凌市长觉得他和贺朝阳没什么,可是那越来越朝自家秘书倾斜心思,让他想不心虚也难。
“我就不去了吧?”凌未退缩了。
“不行,”贺朝阳抓住了他胳膊,蛮横道:“我大哥又不会吃人,他已经知道你来了发改委,我都伺候你两年了,你也该施恩见见我家人了吧?”
这都哪跟哪啊?他这个小市长施恩见发改委大司长?正常程序应该是司长肯接见他就要烧高香了吧?
凌未队贺朝阳实是无语,但是也知道,到了发改委不去见贺大哥是极为失礼,只得不情不愿地被贺朝阳拉到了附近酒店,贺昱午还有一个小时才下班,到时候他会和农经司司长一起过来。
这样,也是变相一种交往方式,既然凌未以后还要来,有了这层关系就要亲近许多。凌未明白这是贺家人对他爱护,虽然面上不情不愿地,但是心里对贺朝阳却也是诸多感激。
再没有一个人像贺朝阳对他这么好了,他心里很清楚。
“市长,那个赵初良也太过分了!”两个人刚坐下喝了一杯茶,罗康电话就打了过来。
凌未眉头一动,冲贺朝阳使了个眼色。
“来了?”贺朝阳小声道。
凌未点了点头,继续与罗康说道:“罗市长,你别着急,出什么事了?”
“赵初良省报发表了一篇文章,把咱们关于农改功劳都抢到自己手里了!”
“不会吧?”凌未挑了挑眉,不敢置信道。
贺朝阳冲他比了比大拇指,夸奖他演技赞。
“是真,就今天南平日报,头版占了老大一个篇幅!这人想做什么?谁不知道这农改事是您凌市长一手操办,现赵初良省报发表了这么一番高见,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确定是赵市长?”凌未还装。
“都白纸黑字印出来了!”罗康气急败坏道:“市长你回来吧。”
“老罗你别急,我估计这里面是有什么误会。”凌未沉声道:“我今天刚去农经司做了汇报,余司长还要再找我谈话,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我看这事你先压下来,等我回去再解决,好吧?”
“市长,你,唉!”罗康重重叹了口气,不甘心地挂了电话。
他电话刚刚挂掉,林越,马博等人电话也来了,凌未一一安抚了他们,等终于能清净片刻时,两个人不禁对视着笑出声来。
“这下可乱套了,我看赵初良怎么摆平!”这事是临行前贺朝阳一手操办,本来江海市大小官员对赵初良四处争功做法就非常看不惯,这一次趁着凌未来京空当贺朝阳给他来了一手狠,你不是要争要抢吗?送你个大桃子,看你能不能吞下!
一想到为此事气急败坏罗康,对江海农改了如指掌郭副厅长,还有农经司刚刚把凌未召进京做汇报,赵初良就南平整出了这么件与现任市长唱擂台囧事,看来接下来日子,江海,乃至南平官场可要热闹起来了。
两个人还商量赵初良事,因为阴了赵副市长一把,两人心情颇好,不过为了做戏做到底,贺朝阳还夸张地大大地叹了口气。
“什么事这么为难啊?说出来让我们听听。”包厢门打开,一个身材高大男人站门口,此人面容与贺朝阳有几分相似,正是贺朝阳大哥贺昱午。
此时,贺大少脸上带笑,柔和地眼神看着坐包厢里弟弟和凌市长。如果被熟悉贺昱午人看到他笑,肯定要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因为谁不知道贺家大少一贯严肃沉稳。能让他脸上带出笑来,也就是二少面子大吧。
饶是他这样和悦,凌未也不自禁紧张起来。
这种疑似见家长紧张感,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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