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跟前几次一样,上官勇走得很干脆,转身之后,没有再回头看安锦绣一眼。
安锦绣也没有起身送自己丈夫走,她只是坐床榻上,侧耳仔细倾听,可是上官勇走得悄无声息,她根本无法听出上官勇是何时离开。直到紫鸳推门走进房里,点了燃了床头边灯烛,安锦绣这才确定,上官勇走了。
紫鸳点燃了灯烛,回身看一眼安锦绣后,就小声叫了起来:“主子,你怎么又哭了?”
安锦绣摸了一把自己脸,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是泪流了满面。
“主子,”紫鸳坐到了安锦绣身旁,手忙脚乱地替安锦绣擦着眼泪,说:“是不是被夭桃气到了?主子我跟你说,那个女人就不是一个好人!”
安锦绣躲开了紫鸳没轻没重手,自己擦干净了眼泪。
紫鸳这才有点后知后觉地说:“是不是因为将军走了,主子你又伤心了?”
“他要跟元志要回军营去了,”安锦绣小声道:“明天就走了。”
“噢,”紫鸳噘了噘嘴,说:“只要他们能回来就好。”
“我累了,”安锦绣不想再说话了,躺下跟紫鸳道:“你也去休息吧。”
紫鸳说:“主子你不洗一下?”
“不了,”安锦绣翻身背对了紫鸳。她也想要一个孩子,这样留着上官勇种子,可以让她容易受孕。前世里,两个孩子都是意外,可是这一世,安锦绣真心祈祷着她与上官勇孩子们到来。
“那夭桃呢?”紫鸳却还不能走,问安锦绣道:“就让韩约看着她?”
“是韩约看着她?”
“嗯,韩约都想杀了她,说这个女人想害主子。”
安锦绣冲紫鸳摆了摆手,“袁义会看着她,你让韩约去休息吧,就是说我话,夭桃毕竟是个姑娘,日后还要嫁人。”
“她嫁哪门子人?”紫鸳嘀咕道。
“去!”安锦绣极差心情下,凶了紫鸳一句。
“好嘛,”紫鸳也知道上官勇回军营了,自家小姐这会儿一定心情不好,嘴里答应着安锦绣,说:“主子,要熄灯吗?”
“亮着吧。”
“噢,”紫鸳替安锦绣把盖着被子往上拉了拉,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韩约这会儿正大马金刀地站夭桃房门外,就准备着安锦绣一声令下,他进去宰了这个有九成可能是奸细女人。
紫鸳走到了韩约身边,说:“你走吧,主子让袁义来看着她。”
“为什么?”韩约诧异道:“主子信不过我?”
“主子说她是姑娘家,日后还要嫁人,你看着她不好。”
“我老天爷,”韩约说:“主子还为这个女人着想呢?这个女人要我说就不能留!”
“你喊什么?”紫鸳瞪了韩约一眼,又目光忿恨地盯着夭桃房间,“主子说话,你能不听吗?她是坏人,我们不能也跟她一样做坏人吧?”
袁义这时用轻功,从小院这里到荣双那里跑了一个来回,走到夭桃房门口说:“你们怎么都这儿?”
“那黑粉是什么东西?”韩约发誓,要是袁义说那是毒药,他不管安锦绣说什么,也一定要冲进去要了那女人命。
“主子喝药后倒掉药渣,”袁义说:“不是毒药。”
“她从哪儿弄来?”韩约问:“这女人要药渣做什么?”
紫鸳说:“反正她不可能是关心主子身体。”
“药渣主子房门外就有,”袁义说:“可能我们没来及收拾,被徐桃拣了去。”
韩约说:“她要药渣做什么?”
“我们问,她一定不会说,等明天主子问她吧,”袁义说着就走进了房去。
房里很就传出了夭桃为自己争辩声音。
“死不悔改!”韩约跺了一下脚,转身要走,又停下来问紫鸳道:“你今天晚上也不睡了?”
“我去陪主子,”紫鸳转身往安锦绣房中跑去。
韩约走进了院子里,水池栏杆上坐着守了一夜。
后山上,上官勇背靠着一棵水彬树站着,偌大庵堂,他就是能分辨出哪一间房里住着他安锦绣。望着那间屋子亮起微弱灯光,一直到这灯光因灯芯燃而消失,上官勇都一动不动地站着。水彬枝头露水将上官勇衣衫打湿,虽是暑天,但山林里夜间寒气,还是让上官勇站到后全身冰冷。不知道等他再回来时,安锦绣还不这座庵堂里,如果那时安锦绣进了宫,那宫墙内外,两个世界,上官勇想不出,到了那时,他与安锦绣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