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智解释完之后,李博堂眯着眼思索了一会,忽然对李智说:“现第一个季度已经过去了,财务部把一季度利润算出來了沒有。”
“算出來了,今年一季度纯利润是12多万元,加上上一年未分配利润6万元,共计有18多万元可分配利润。”
“嗯,我等下打一个电话给汪秘书长,告诉他现利润情况,先让他高兴高兴,另外,他前几天跟我说:他现开销比较大,想预支一两百万元分红款,你等下亲自跑一趟银行,就将他这个季度应分得2多万元款项先打给他,他现股份是15%,其中有5%是谢宏达部长,你跟他说清楚:这钱只是预支性质,年底正式分红时再从他们应分款项中扣回。”
李智有点不满地说:“爸,这个汪海怎么这么贪得无厌,他那15%股份里面,他与谢宏达每人有5%干股,是沒有投入本金,他们真正股份,实际上只有5%,按照规矩,分红只能按年进行,他现就要求预支分红款,要是我们接下來几个季度都是亏损,那到年底怎么办,难道他再把这分红钱退回來,再说了,现就预支分红款,到时他们个人所得税怎么办,现地税一分局对我们公司盯得很紧,这笔分红款将來一查出來,我们又得多承担6多万元税款,他老是这么搞下去,就是一座金山银山也会被他掏空啊。”
李博堂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说:“李智,这沒什么好埋怨,说穿了,我们与汪海、谢宏达之间,就是一种交易:他们出卖是权力,我们购买是利益,总來说,汪海和谢宏达对我们关照和帮助,我们获得利益还是远远大于我们对他们两人付出,这一点,你必须要有清醒认识。”
他刚说到这里,办公桌上手机却突然震动了起來,
李博堂拿起來一看來电显示,却是市公安局政委古亿鑫打过來,
只听古亿鑫电话里很焦急地说:“老李,现情况有点不妙啊。”
李博堂心里一跳,忙问道:“古政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去西南边陲抓捕彭华那个小组,有消息了吗,抓到彭华沒有。”
“我现跟你讲就是这件事,据抓捕小组组长向君刚刚汇报:他们到达西南边陲彭华潜伏小镇后,当地派出所协助下,很查到了彭华租住房子,可是,他们将房子包围后,冲进去一看,里面早已人去楼空,据那个房东说:从去年开始,彭华其实是与另外两年轻人一起租住那里,这三个人同时都失踪了。”
李博堂本來把大希望寄托彭华身上,此刻听到古亿鑫话,脸色一下子变了,呆愣了片刻,这才用不可思议语气问道:“老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告诉我说你会安排可靠人去抓捕彭华吗,按你这说法,这是有人事先给彭华或者是龚志超通风报信了啊,否则,哪里会有这么巧事情。”
古亿鑫说:“你分析沒错,这绝对是有人向龚志超通风报信了,而且,据向君分析:彭华很可能已经被杀人灭口了,因为他分析:那两个与彭华住一起年轻人,应该就是龚志超安排过來监视彭华,而彭华是个瘾君子,毒瘾很大,又喜欢赌博,这样人,是不可靠,也容易被公安机关抓获,因此,龚志超为了保证自己不受到彭华指证,很可能会指使那两个监视彭华人动手把他除掉,
“而且,据可靠消息:龚志超和他手下几大得力干将,曾强向市公安局自首后,已经闻风潜逃,现不知所终。”
李博堂急急地问问道:“古政委,据你猜测,这件事是谁泄露出去。”
古亿鑫那边苦笑了一下,说:“还能有谁,就是我们市局人啊,我估计:这事先是副局长吴代东泄露出去,因为他一直与向君不和,而拘留彭华手续,又必须经他手签字才能生效,所以,他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來龙去脉,然后,他又将此事汇报给了局长梁堂华,而梁堂华,本來就包庇了龚志超一次,加之他又想去捧叶鸣臭脚,所以,他便通过某个渠道,将曾强自首、抓捕彭华事情透露给了龚志超听,导致彭华失踪、龚志超潜逃。”
李博堂有点不满地问:“古政委,你明明知道龚志超现证据确凿,是可以即刻抓捕罪犯,为什么不想点办法对他进行监控,他现这么一逃,要再去抓捕他,那就很困难了,如果连龚志超这个人都抓不到,我们还怎么从他身上打开缺口,怎么去实施下一步计划。”
古亿鑫有点无奈地说:“老李,你说得倒轻巧,你让我安排谁去监控龚志超,整个冷县局,从局长陶永到一般干警,很多人都是与龚志超称兄道弟,如果我去要求他们监控龚志超,只怕他跑得还,而你也知道:市局,梁堂华大权独揽,要想瞒着他对龚志超采取监控措施,我还沒有这个本事和能力,
“所以,我当时想法是:先秘密拘捕彭华,掌握了龚志超确凿杀人证据后,再逼梁堂华对龚志超采取行动,到那时,由于龚志超谋杀李鸿证据确凿,梁堂华即使想袒护龚志超,也不敢了,只是,我沒有想到,由于吴代东搅局,我这个瞒天过海计划终还是沒有实现。”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李博堂知道他已经力了,便安慰他说:“古政委,沒关系,龚志超虽然跑了,但他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他违法犯罪行为和他违法犯罪证据,现都还你们审问曾强案卷里面记着,只要有曾强这个活证据这里,就可以随时指证龚志超。”
古亿鑫说:“我已经安排人整理好了曾强供词,明天就和梁堂华摊牌,要求他根据曾强指证,再次成立龚志超涉黑案件专案组,并对畏罪潜逃龚志超团伙人员进行网上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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