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客厅里夏必成与曾燕华,一直侧耳倾听卧室里夏楚楚与叶鸣窃窃私语,但因为卧室门是关着,所以他们两个人对话听不大真切,只能偶尔听到夏楚楚一两句放大了娇嗔声音,还像是骂叶鸣“装傻”,
很,夏必成和曾燕华就发现:卧室里忽然沒有楚楚和叶鸣说话声了,倒是传出來了一些比较暧昧响动,令他们两口子一下子颇有点尴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猜出了里面两个人正干什么……
曾燕华见夏必成还竖起耳朵听里面动静,忽然一把抓住他手,一边将他往书房里拉,一边微笑着悄声斥道:“你个老不正经,两个年轻人里面亲热,你竖起耳朵听什么墙根,躲进书房去,回避一下,给他们留一点空间。”
夏必成自失地一笑,随她來到书房,并把书房门关上,
“老夏,明天上午我就去找一个懂阴阳数理老先生,给楚楚和小叶看一个黄道吉日,早点给他们办好订婚仪式,这是我们楚楚人生中第一件大喜事,我们一定要给他们办得隆重一点,今晚我们就要拟定好该请宾客名单,一个个发请帖。”
夏必成却摇摇头,深思熟虑地说:“燕华,我们不能发请帖,也不能大操大办,现上面对于官员利用红白喜事摆宴敛财查得很紧,像我这种级别领导,操办子女喜事时,必须事先向上级和纪委报告,还要详细列明所宴请宾客名单以及酒宴规模,这太麻烦了,也容易给人抓住把柄。”
“那怎么办,难道我家楚楚订婚,就必须要悄无声息地举行,那岂不是太委屈她了,我可不管这么多,你只要不请你下属來赴宴就行了,其他亲戚朋友,我们请了他们又怎么样,这都是正常人情往來,别人办喜事,我们也同样要去喝喜酒,同样要随礼,凭什么我家有喜事了,就不能礼尚往來请那些欠了我们人情人來喝酒,真是。”
夏必成苦笑了一下,有点无奈地说:“谁叫我是领导干部呢,我也知道我们楚楚办喜事,亲朋好友來喝酒,这是正常人情往來,可是,上级纪律就是这么规定,我不能够违反,不过,我也跟你一样,不想让我们楚楚委屈了,我想法是:这次订婚宴席,不以我们夏家为主操办,而是以叶鸣名义省城好酒店举办,我们也不发任何邀请函,所有來宾礼金也都有叶鸣收取,这样话,叶鸣因为是冷县人,他虽然也是公务员,但现他省城办宴席,远离了他职权范围,谁也不能抓他什么把柄,而我们只是女方父母,所有婚宴都是叶鸣操办,即使再热闹、再铺张,那也是男方事情,与我这个地税局长无关,你觉得这个想法怎么样。”
曾燕华偏着头想了一下,总觉得这好像有点掩耳盗铃意思,事实上上级要认真追究起來,夏必成还是逃不脱“利用婚丧嫁娶大操大办”嫌疑,但是,除此之外,好像也沒有别什么办法,于是便点点头说:“行,就按你办,我明白你意思:这婚宴名义上是由小叶主办,但事实上还是我们操办,对不对,只是这样一來,我们很多人情就收不回來,你想想:你和我工作这么多年,单位喝了多少酒、付出了多少礼金啊,这么多年來,不说多了,二三十万总有吧,我本來还想借这个机会把这些欠我人情礼金连本带息收回來,这倒好,现请帖也不能发,你和我同事也不能请,我们那些礼金算是打了水漂了。”
夏必成见她一脸肉痛样子,不住地唉声叹气,便笑了笑说:“燕华,这个你放心,我之所以要以小叶名义操办这订婚宴,就是想收回我们人情礼金,你想想啊:我家楚楚是电视明星,她现要和一个名不见经传小公务员订婚,这该是多么轰动闻啊,我相信,只要过两天楚楚她们电视台宣布一下她要订婚消息,保准立即就会成为所有网络和其他闻媒体头一条娱乐闻,那样话,即使我们不发请帖,你和我同事都会知道我家楚楚订婚消息,对不对,
“这样一來,即使我们不发请帖,你和我单位同事肯定也会自己找到举办婚宴酒店去喝喜酒,不管多少礼金,叶鸣都可以收下來,反正那是以他名义举办宴席,即使纪委要查,也查不到我头上,何况,以我们楚楚名气,即使订婚宴豪华一点、铺张一点,也是与她名气相符,应该沒有人会出來质疑或是举报我。”
曾燕华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也觉得这是好办法,便点头答应按他意思去办,
商量好举办婚宴事情后,曾燕华便出去收拾碗筷擦抹桌椅去了,夏必成书房里沉思了片刻,猛然间想起一件事,便拿起电话,拨打了k市地税局局长徐飞手机,
“小徐吗,我是夏必成,有这样一件事:上次省局监察室给你们市局下了一个任务,要求你们去冷县局调查叶鸣与陈怡作风问題,并将调查结果向省局汇报,但现,据我了解:所谓叶鸣与陈怡私通问題,是空穴來风,是某些人别有用心诬告陷害行为,所以,你们也沒必要派什么调查组下去调查这件事了,
“另外,我还要提请你注意:冷县振兴钢铁厂,可能存重大偷税逃税和骗取国家减免税款嫌疑,你们市局从现开始,可以安排可靠稽查人员,秘密调查此案,一旦时机成熟,我们就要当机立断,以可靠证据将振兴钢铁厂这个盖子揭开,对相关人员予以惩处。”
徐飞一听夏必成这两点指示,心里异常高兴,赶紧答道:“好,我们一定遵照您指示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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