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必成一听鹿书记开始向自己询问对财政厅工作想法和建议,立即便明白了:自己刚刚猜测是完全正确,鹿书记此次找自己來,并不单纯是为了要自己汇报全省地税收入情况,而是对自己一种考察和深入了解,而且,从他问话内容來判断,他很可能是想把自己往财政厅调,接替那个即将退休老厅长……
财政厅与省地税局虽然是平级单位,但是,财政厅是一个掌管全省财政收入分配部门,因此,财政厅长历來都是省委书记或者是省长心腹担任,从这个意义上來说,财政厅长比地税局局长,显然地位要高一点、前途要大一点,一般情况下,财政厅厅长如果年龄不是太大、沒有犯什么错误,将來是会获得进一步提拔,很可能会升副省长,至不济,也会到省人大或者是省政协去当一届副主任或者是副主席,,这一点,夏必成是很清楚,
因此,这几年,他虽然省地税局局长位置上,但是,他却一直研究、分析全省财政系统现状、存弊病和问題,以便为将來坐上省财政厅厅长位置未雨绸缪,提前做好思想和业务上准备,
但是,就上一次大调整中,他却从李润基书记口中得到了一个令他沮丧万分消息:鹿书记对自己并不是十分中意,所以,自己并沒有进入提拨或是调整名单之中,,这一点,曾令他既不解又苦恼,却又无法可施: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鹿书记究竟是哪一点对自己不满,而李书记又是个守口如瓶人,根本不告诉他鹿书记真实想法,自己想要努力去博取鹿书记欢心,也是黄鼠狼咬死一条牛,,不知道从哪里下口……
沒想到,就自己觉得万分无奈、万分绝望时候,鹿书记却主动來找自己了,而且一下子就向自己透露了他意图:想让自己去省财政厅工作……
理清了头绪之后,夏必成勉强按捺住自己激动心情,思索了片刻后,便开始侃侃而谈,将自己平时对加强全省财政工作看法和建议,有条不紊地全部讲给了鹿书记听,
听过程中,鹿书记频频点头,不时向他投以赞许目光,令他大受鼓舞,思路便清晰了,口齿也伶俐了……
当夏必成全部讲完以后,鹿书记又对他讲了几句鼓励和表扬话,然后便说:“夏必成同志,我们今天谈工作就谈到这里,你走之前,我还有一桩私事要和你谈一谈。”
夏必成本來想听鹿书记给自己一个暗示或是承诺,那样话,自己心里也会安定许多,但是,鹿书记自始自终却沒有任何暗示或者是承诺性话,这令他微微有点失望,
但是,转念一想,他又释然了:以鹿书记这样身份领导,是非常谨慎、惜言如金,他即使明天就要提拔自己,今天也绝不会给自己一个什么明确承诺,他今天能够这样很直白地询问自己对全省财政工作看法,实际上就已经表明了他态度,如果自己连这一点都体会不到,那就真是有一点愚蠢了……
此刻,他听鹿书记忽然说有一点私事要和自己谈一谈,心里先是一惊,注目凝视着鹿书记,愣了片刻才赶紧露出一丝笑容,说:“鹿书记,您有什么事给我下一个指示就是,我一定不折不扣地执行。”
鹿书记笑了笑,说:“这个事情,我不能下指示,而是要征求你意见,是这样:上一次润基同志家里,我曾经答应过你女儿楚楚,说要给她和叶鸣做媒,我由于工作太忙,把这事情给忘记了,昨天,你女儿打了一个电话给我秘书徐立忠,开始兴师问罪了,说我不讲信用,答应事情沒有做到,小徐把此事告诉我之后,我感到有点汗颜啊,哈哈哈。”
说到这里,鹿书记注意看了一下夏必成反应,见他脸上阴晴不定,估计对叶鸣还是不满意,便收敛起笑容,以一种很郑重语气说:“夏必成同志,听楚楚说,你对叶鸣很有点看法和意见,并且一直反对楚楚和他交往,有沒有这回事。”
夏必成听鹿书记语气和表情突然变了,明显露出了不满意思,不由吓了一大跳,赶紧堆出满脸笑容,连声否认说:“鹿书记,沒有事,沒有事,楚楚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从小被她母亲惯坏了,说话做事都有点冲,稍不如她意,就使性子撒娇,比如关于她和叶鸣事情,我并不是反对他们交往,也不是看不起小叶,而是觉得小叶好像不大喜欢楚楚,并且他早前还有一个女朋友,现又听说他与他们局里一个有妇之夫有染,所以,我劝楚楚要慎重一点,并沒有别意思,沒想到,这小丫头居然到您这里告我状來了,呵呵,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鹿书记早就料到他会提起叶鸣与陈怡事情,便对他说:“昨天,楚楚找了小徐之后,我就打了电话给润基同志,询问他对此事意见,你也知道,小叶是个孤儿,他现亲人,就是润基同志,因此,我要做这个媒,必须要征求一下他意见,润基同志告诉我:现网络上有一些关于小叶谣言,同时,也有人一直告叶鸣状,但是,经他调查了解,网络上和告状信上事情,都是荒诞不经谣言和诬告,而且,你女儿楚楚,也并不相信那些谣言,并且愿意与小叶确立恋爱关系,了解了这些情况后,我这个媒人就放心了,因此,借今天这个机会,我就正式征求一下你意见,如果你不反对楚楚与叶鸣谈爱,我就向你讨一杯喜酒喝,如果你实是觉得楚楚与叶鸣不合适,那就权当我上面话沒有说,但我也希望你不要过于干涉他们两个年轻人之间事情。”
此言一出,夏必成只觉得额头上冷汗一股股冒了出來:鹿书记话都讲到这程度了,而且这是他和李润基书记一起商量结果,自己要是坚持反对,会有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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